兩家離小叔家也不遠就兩三公里,窄窄的鄉村小路,人來人往俊成開車都不好走,路本來就窄,行人還並排著走,不按喇叭肯本就不會讓。俊成和林潔到他家,看著一棟兩間三層帶帽的樓房立在原來老二層樓的旁邊。林潔說道:“他家房子不少嘛?怎麼說舅舅還住在柴火堆那屋呢?”
俊成搖搖頭說道:“我很多年沒來過了!進屋看看!”
看見表哥家門口停著一輛豪車,四周的鄰居都跑出來看!俊成叫了幾聲沒一個迴音!旁邊家裡一個女的說道:“他們家沒人都去打麻將了。你是他們家那個親戚啊?”
俊成笑道:“我是李家的,我是王成的表弟,這是我表哥表嫂家。”
“哦,我知道,他姑媽家的,你等著我去給你叫他們回來啊!”
“哎,謝謝你啊!”
那女人顯然知道表哥家人在哪裡,這不就連忙去叫人了。俊成和林潔兩人見兩層小樓的大門沒關,俊成推開門照著記憶力他家的廚房走出,廚房裡沒人,柴火堆有張破床,但是上面也是堆滿了稻草挽成的草把,農村喜歡將它拿來燒火做飯。小時候媽媽也挽。
林潔說道:“沒人啊!舅呢?”
俊成搖頭說道:“我不知道啊?”
俊成開啟廚房邊上的門,後面還有一個小院子,一眼看見在石棉瓦蓋的一個矮棚子裡沒有門,一面完全敞開,只用彩條篷布圍著的裡面有個床,俊成快步走了過去。眼淚嘩啦一下就流出來了。自己的親舅骨瘦如柴的躺在裡面。旁邊還放著一個大糞桶,裡面有尿漬,小棚裡面滿是惡臭。小床邊上立著一個建築工地上拆下來的模板釘的一個小桌上,上面放著一碗炒的豆皮。
“舅……”俊成心酸的叫道!
老人眯著的眼睛睜開看著俊成叫道:“俊成啊,你來了!”
老人掙扎著坐起來,俊成著才看見他舅舅腿上纏著已經發黑的紗布。俊成將舅扶起來將枕頭放好,讓他靠上問道:“舅,你怎麼住在這裡啊!”
俊成的舅舅還有濃重的方言說道:“那下雪天,王成要我劈柴,我手一滑柴刀砍到自己的腿上,不能走路了他們就不讓我住在屋裡,就給我挪出來了!”
俊成擦擦眼淚說道:“那腿上的傷去醫院看了嗎?”
舅舅搖搖頭說道:“他們那肯帶我上醫院啊,那不是得花錢嗎?他們就拖我去村裡一個醫生家給上了藥,給抱上了!”
林潔忍著氣味進來說道:“俊成,這樣不行的,舅舅的腿明顯的腫了,得上醫院趕緊的看看。”
俊成點點頭說道:“嗯,舅,我帶您上醫院看腿,您先在醫院住著養好腿傷!”
林潔也是眼眶紅紅的說道:“不行,就讓舅舅和我們住吧?哪有這樣的兒子,這裡晚上和在外面有什麼區別,一床薄被子管什麼用啊!”
俊成將舅抱起來,舅舅身上散發著惡臭。林潔在前面開門,快步走到車上將頂棚開啟,將舅舅橫著躺在車裡,將自己的毛呢大衣給蓋在舅舅的身上,林潔這才蓋上車頂。
俊成準備上車的時候這才看見自己的表哥王成和表嫂陳豔,還有侄子陳舟,以及陳豔的父母陳國棟、張慧,五個人盛裝出現,表哥手上握著個茶杯。叫道:“俊成你來了!”
俊成看著著一家人心裡本就裝著火氣冷冷的說道:“是啊!我來了,我要是不來,我怎麼看見舅舅住在哪裡呢?你還真是可以啊!他是你親爹,你做個上門女婿你還真將自己的姓給忘了。”
表哥有些不樂意了臉色拉下來。
那個身高不足一米六的女人,也就是俊成的表嫂說道:“你幹什麼?這是我們的家事,還輪不到你管,你以為你有錢了就了不起啊!”
俊成哼哼兩聲說道:“你們家的事我真不想管,問都不想問,如果不是關係到我親舅,你以為我願意來嗎?舅舅傷了你們帶去醫院看了嗎?”
王成點著一根菸說道:“怎麼沒看,整天傻乎乎的,砍柴都能把自己的腿給砍傷。他少花錢了!”
聽見這話,俊成真想一拳給掄倒,林潔拉住俊成說道:“算了,多說無益,我們還是趕緊的帶舅舅去醫院看看,我覺得我們直接帶舅舅回去算了。”
俊成看著哪一家說道:“人在做天在看,你們兩口子現在的所作所為就是在再給你們的兒子做榜樣。王成,真是沒發現啊,當初一個人跑來這邊在媽媽那裡哭著求著不是這樣吧?做個上門女婿又有了親爹親媽了!就不想管老實巴交的親爹了!”
丈母孃張慧不滿的說道:“你這孩子說話太難聽了,這過年你是來走動的,我現在就做飯招待你們,要是別的,那就請走遠點,我們家不歡迎。”
陳國棟還是會來事些說道:“俊成啊,這是大過年的醫院醫生也都放假了,我都問了明天醫院就上班,我就讓你表哥帶你舅去看傷。”
俊成搖搖頭說道:“不用了,我現在就要帶舅舅去醫院,我也跟你們說一聲,我會帶著舅舅,以後不需要你們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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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豔哼哼說道:“不用我們管,你說的真輕巧,他要是出了什麼事,死了你負責啊!”
俊成點點頭說道:“我負責!”
“你願意負責我們還不同意呢?你說帶走就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