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秋明後已是午時,桃摯來的較晚。來時成蕭然已經同殷笑韌聊了會兒天。
殷笑韌老遠便看到桃摯,立馬走著迎過去:“桃兄,桃兄。”
殷笑韌年過三十多,面容俊美。歲月居不饒人,他也只是留了些許皺紋,眉眼間還有幾分年輕時的灑脫氣息。
與桃摯和隨風相比,殷笑韌的確是小了幾歲,這一聲桃兄,不過分。
桃摯笑著拜手,與他客氣:“殷弟,好久不見啊。”
二人寒暄幾句,便入了隨家後院。這裡已聚集不少人,隨唐心無隨墨予也是在的。
桃夭跟在桃摯後面,低著頭,垂下的秀髮遮住臉龐。
她不會看錯,絕對不是。殷笑韌就是她上輩子死前告訴她一切真相的侍衛。
雖是容顏有點變化,但她絕對不會認錯。什麼都可以是虛的殷笑韌天生眼角有顆淚痣,這點便是鐵證。
她死死攥緊手指,壓下心中波動,看似淡然無事的隨著這些人入了宴會。
觥籌交錯,鶯歌燕舞。到底顧及隨風方走,這場宴會有點素白之色。雖是宴會舉行不好,是在隨風走後,然而殷笑韌佈置的一切卻是讓人挑不出毛病。
殷笑韌正與桃摯喝酒,桃夭閒著無事,便也喝了口酒。
溫溫熱熱的暖身,桃夭正準備再吟一口,卻被君朝伸手攔下:“一口便可,不可多吟。”
桃夭只好作罷,懨懨的也提不起精神。
“聽說易幫主與夭夭關係極好,如今一見真是如傳聞那般啊。”
猝不及防被提起名字,桃夭心裡又煩,不免身子微顫,強定自若的迎上殷笑韌的目光。
君朝端起酒,敬了殷笑韌一杯:“易水在這兒敬殷前輩一杯,希望殷前輩可在易水和夭夭成婚當日前來喝一杯喜酒。”
二人無聲碰杯,殷笑韌笑道:“早便聽聞易幫主您不近女色,如今看來傳言有虛啊。不過夭夭生的這般貌美,我看著性子又討喜的很,易幫主喜歡也在情理之中。易幫主放心,在下定會前去,好生備一份重禮。”
“多謝。”
君朝和桃夭之間算不得秘密,這裡除了殷笑韌,其餘人都是知道的,大家見怪不怪的喝著酒。
成蕭然則是有些心不在焉,時常看桃夭。
隨墨予眼尖的看到了,頓時覺得有點恐怖:“易幫主已經挑言說了他和夭夭的事,你這般盯著夭夭看,恐怕是不妥。”
成蕭然下意識看向四,確定周圍沒投來異樣目光這才做罷。緩了口氣,他道:“墨予你可莫要學著打趣我,易幫主可是出了明的醋罈子,到時候我惹了易幫主不快,你可要負全部責任。”
方才也只是好奇,玩笑嘛,隨墨予自然是沒心情和他開的:“那你方才盯著夭夭看什麼?”
“我只是覺得,夭夭似乎有些怕殷前輩。”閒著無事,他便瞅著,便看到桃夭看著殷笑韌時,眼底一抹深深地恐懼:“你說夭夭與殷前輩是不是一早便認識了?”
隨墨予搖頭:“不可能,莫說是夭夭,連是我都是未見過殷前輩的,此番還是爹爹生前介紹所知。”
成蕭然目光變得古怪:“你既然知道自己為見過殷前輩,又為何這般相信他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