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唐心無奈看她,心裡重重鬆了口氣也是真的倦了,便躺在床上睡著了。
哄好隨唐心,桃夭默默也讓君朝去休息了。
“你不去睡會兒?”君朝揉揉她的頭髮。
桃夭搖搖頭:“我感覺一會兒玄冷凝會來找我,再者我也不困,你便先去休息,明日趕路省的出現麻煩。”
“玄冷凝,她來做什麼?”
“玄詁死了,你覺得玄冷凝會真的一點無動於衷嗎?”桃夭推著君朝進了房內:“有陌笙在,你切放心吧,安心休息。”
她話說完便順帶將門鎖上了。
桃夭略有些疲憊的下了樓梯,在一樓要了兩杯茶水,侯著玄冷凝。
不過片刻,玄冷凝倒是真的來了,穿的依舊是一身淡藍色袍子,秀髮整齊的披散肩頭。雖是妝容豔麗,可眼底的一抹烏青卻是怎麼擋也擋不住的。
這裡客人以及老闆立馬認出這是玄冷凝,忙著起身行禮迎接。
玄冷凝淡淡擺擺手,示意幾人下去,隨後徑直來到桃夭跟前。
看著桌上還在冒著餘溫的茶,玄冷凝在椅子上坐下:“知道我要來?”
桃夭不置可否:“猜的,碰巧對了而已。”
這事自然不是猜的,就憑著玄詁被當做祭品下火爐時,玄冷凝從頭至尾都未出現在那裡,她便肯定玄冷凝會來找她。不為別的,便是為那一碗血。也是會來的。
玄冷凝看了桃夭半晌,才說:“你應該已經知道了玄詁對你做的事情,只是為何不離開巫孟?”
“離開?我為何會離開。是玄詁騙了我,我又沒做什麼傷害到巫孟的事。”
玄冷凝冷笑:“我府裡後院子的白蠱難道是憑空消失了不成。”
桃夭輕輕笑笑:“她果然還是將這事告訴了你,就怕我的到來對你而言有何威脅。可惜她想多了,我只是想要白蠱救我的性命。別的我什麼想法都沒有。”
“你……”
玄冷凝正要說話,桃夭卻突然不禮貌的打斷她:“她將什麼事都願意告訴你,你為何不能理解她一點。”
玄冷凝一時怔愣,完全沒想到桃夭會把話題引到這事上。
“關你何事,你又不是我,你怎麼知道我沒有為她著想過一點。”
積攢了許久的不安心,甚至不甘心,委屈,彷彿都在這一刻被桃夭一個人外人的質問打擊的崩潰。她失了禮儀的衝桃夭大吼,淡然的眼睛一點一點變得紅腫。
她越是激動桃夭便越是淡然,看著玄冷凝,幾乎要笑了:“你說你為她做的很多,或許真的做過不少。但,與玄詁為你做的能比嗎。她被趕出玄家時你在哪裡,被眾多玄家侍衛追殺你又在何處,在巫孟無處可去,流落街頭你又在何處。別忘記了,她是因為誰才會選擇留在巫孟備受欺凌。如今為了你,為了你,只是因為你,她選擇了自殺。玄冷凝,你為一家之主,管得了整個巫孟,救得了無數巫孟族人,可你唯獨救不了她。”
桃夭說的很絕情,字字都像針一樣扎著玄冷凝的心。
她快要被桃夭說瘋了,崩潰的伸手要去堵住桃夭的嘴,陌笙一把攔住她,冷聲說:“玄家主,請您注意分寸。”
“你懂什麼,有什麼資格在這裡胡言亂語。玄詁與我只是姐妹,她怎麼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