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南衍止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淡然道:“宮靜好,有什麼要求你儘管提,只要我司南衍止能做得到的,一定會滿足你。”
宮靜好看了看司南衍止,又看君幕,突然背過身去:“我這兒有兩瓶毒藥,期中一瓶與周圍毒藥相沖,因此不會死,還有一瓶便是毒藥,喝了必死。你們兩個任意選擇,是死是活,聽天由命。”
她說著,衣袖拂開。
兩瓶同是江南煙雨模樣的瓷瓶赫然出現在二人中間。
君幕看了眼:“只要我們喝了你就會放過夭夭?”
“這是自然,畢竟我與她素不相識,只不過她是司南衍止妻子,對我有利用價值,才會綁她過來而已。”宮靜好說的諷刺,她是不相信二人會為了桃夭喝下毒藥的。
君幕猶豫都不曾,直接擰掉瓶塞,一口氣喝了。
“你說的,放過夭夭?”君幕靜道。
宮靜好很平靜看他一會兒,笑了:“恭喜你,不會死。”
她又轉頭看司南衍止:“所以,司南家主,輪到你了。”
司南衍止瞥了眼君幕,果然那人毫髮無損站在那裡,一點都沒有毒發跡象。
他抖著手去拿地上放的一瓶,捏在手裡久久喝不下去。
阿桑鄙夷道:“你這人口口聲聲說愛夫人,結果到頭來這都不願意為她做,這算哪門子喜歡。”
還是他家主子好,想都沒想就喝了。不過,還好沒事,不然一切都要完蛋了。
生死當頭,誰又還會那麼不清不楚死掉的。怕死,人之常情。
君幕眼睛都不眨的在看桃夭,生怕在周圍已經感受不到她的氣息了。
宮靜好瞅著突然很羨慕,她羨慕君幕這麼深愛桃夭。雖然這是頭一次見到君幕,可愛一個人哪裡需要這麼多花裡胡哨的東西,只需要一個眼神,一個動作,足以。
“愛是一場長相思,無關風花雪月,同在,便是最好。”宮靜好笑了笑,眼角的淚就那樣肆無忌憚流了出來。
她是苦的,一輩子都沒為自己活過,想的都是自己在別人眼裡怎樣,怎樣。時間久了,她都快忘記自己究竟為何活著的了,或者說,活著為了什麼。
君幕依舊是那句話:“還請你按照約定,放了夭夭。”
宮靜好隨手擦了擦眼淚,再入二人眼裡的宮靜好又是那個不可一世的惡毒女子。
“你喝了,可是他還沒喝呢。”
君幕轉頭冷聲道:“喝啊,司南衍止。”
司南衍止鼓足勇氣,終於擰開了瓶塞。他望著裡面幾乎透明的液體,心都是涼的。
宮靜好嘲弄道:“看吧,司南衍止,你們司南家沒一個好東西。口口聲聲你的愛她,連死都不願意,你拿什麼愛他。”
司南衍止是猶豫的,他有太多不捨,太多放不下。他為司南家家主,手握重權,一句話可以左右整個青史國。他的存在,是榮耀,是光輝,是整個青史國象徵。而桃夭,只是一個女子,他雖愛她,但不置可否,跟他擁有的這些東西來說,真的不值一提。
司南衍止想了很多,突然撿起地上的劍,直接與宮靜好打了起來。
宮靜好沒攜帶武器,只能吃力避開。
“你是瘋了嗎,真的不顧映靈死活?”相比於這些,她更吃驚司南衍止真的不顧映靈會如何,要殺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