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同事被襲擊了。”
早上陳樂遊睜開眼睛看見方容十幾個未接電話和這條簡訊以後，整個人幾乎從床上彈了起來。
等他趕到醫院的時候，看見已經換回一身警服的方容和其他警察一臉嚴肅地隔著玻璃看著裡面的情況。
陳樂遊走到玻璃前，看見病床上躺著的人，驚訝地瞪大了眼睛。
正是昨天和他在手術室前聊過幾句的李明康！
“你來了。”方容冷冷地說道。
“這……這是怎麼回事？”陳樂遊難以置信地問道。
昨天還好好的人，沒想到才隔了一天不到，就成了這個樣子。
“我們昨晚接到報警，說有人在公園遭到襲擊。”方容嘆了口氣說道：“等我們趕往現場以後，才發現這次被襲擊的是自己人。”
“他傷的重嗎？”陳樂遊問道。
“很重。”方容的手緊握著：“身上多處創傷，失血過多，如果再發現晚一點，可能就救不回來了。”
“醫生搶救了一晚上，才把他從死亡線上拉了回來。”
“這是巧合嗎？還是說有針對性的？”陳樂遊很快就冷靜下來了。
“我個人傾向於是巧合。”方容說道：“這個傢伙平時喜歡夜跑，加上事發地點是晚上比較安靜的公園，跟前面的受害者條件基本一致。”
“但是前面的受害者並沒有受這麼重的傷。”陳樂遊說道。
“沒錯，從現場的打鬥痕跡來看，他很快就被制服了，也就是說他身上的這些傷口，都是他被制服後才造成的。”方容說道。
“挑釁！這是赤裸裸的挑釁！”旁邊一名警察突然一拳重重地打在牆壁上，憤怒地吼道。
“安靜點！這裡是醫院！”方容低聲叫道。
“也就是說，他可能知道了些什麼。”陳樂遊看著躺在病床上的李明康，臉色凝重地說道。
“沒錯，我也是這樣想的。”方容說道：“而且從這一點可以基本可以確認，水…兇手並不能殺人。”
“都讓一讓，醫生要做檢查了。”這時一名護士走了過來。
咦？
陳樂遊這時候看見了護士身後跟著的杜月笙兩父子。
“方容，誰負責李明康的急救呀？”陳樂遊悄悄問道。
“就他們兩個，怎麼啦？”方容說道。
“沒什麼。”陳樂遊搖了搖頭。
“你說李明康到底發現了什麼才會遭到這樣的毒手？”陳樂遊看著病房內正在為李明康檢查著的杜月笙父子說道。
“這一點我也很好奇。”方容說道。
“難道是水…兇手的真面目？”陳樂遊說道。
“應該不是。”方容說道：“第二個受害者也反抗過，按理來說應該也看到過兇手的真面目。”
“那就說不通了呀。”陳樂遊說道：“如果李明康很快就被制服的話，除了這個以外應該也不會有什麼其他的發現吧。”
“確實…兇手的真面目…”方容沉吟了一下。
兩人突然抬起頭一起望向對方：“除非李明康還在哪裡見過兇手！”
“方隊怎麼啦？有什麼發現嗎？”旁邊的人被方容和陳樂遊的異口同聲嚇了一跳，連忙問道。
“李明康這幾天有沒有去過什麼地方？”方容說道。
“這個…明康他就是個宅男，除了上班以外基本都不會跑到哪裡去的。”另一名警察說道。
這時杜月笙父子從病房走了出來。
方容沉吟了一下：“這件事我稍後再問一下他們，有什麼發現再和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