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命就是我的,以後我不允許你死,你就不能有任何的自作主張。”太子滿手的鮮血捏住落夕下巴。眼睛逼視。第一次,他也有了自己無法掌控的事情。
“那我不要如螻蟻一般的活著,我要成為人上人。隨時都被拋棄的人生我過夠了。”落夕也是毫不迴避的盯著太子。
他需要的也不是一個逆來順受的花骨朵。要的也是帶著毒針的花蝴蝶。
“既然這般,就是與那些的莽夫不同。不必追究他們的生死。”
“我不是在乎他們,我只是不想欠人情,我不是太子,生來高貴。不用看任何人的臉色,我現在還不能隨心所欲,若是真的到了能夠一手攪動風雲的地步,我也不會這般卑微。若是太子不答應,我會用自己的辦法達到。這不是威脅,我知道自己沒有那個分量。只是,太子這次買賣是虧損了,在我身上沒有回報。”落夕說的直白。
“她的病,我會給她一個交代。”
“用小六的命交代嗎。隨便的找一個替罪羊,這是王公貴族經常做的事情。”
“這件事情他確實有責任。這是那塊石頭。”太子早已知曉事情的全貌。
石頭上面一個被利器扎的面目全非的女人的樣貌,看的出來是落夕。
最是讓他動容的是,落夕並不知道那小六是因她惹禍,還是這般的護著他。
“如此這般,我就更不能不管了。”落夕瞥了一眼那石頭,眼中也並無更多的波瀾。
“太子,別來無恙啊。”門口一陣陰風,吹來了那祈涼陰森森勾著嘴角看著兩人。眼神明明是落在那太子的身上,落夕卻是覺得他是一直都是在打量著自己。“我皇妹無端被人傷了容貌。這,迄未國看來是不會太平了。我同乾國八十萬大軍隨時恭候著。”
這已經是赤裸裸的威脅。
“太子,打算維護這個女人到什麼時候,難道就是整個的迄未國的安危都不顧了。”
事情攪動兩國戰事,可大可小。落夕站在太子身後,一言不發。若是說錯一個字,她葬送的可是千萬將士的命。
手握重權之人的一言一行不可與普通百姓比擬。落夕不敢賭。
“來未的病有法可依。她在我這裡受傷,我必定會嚴懲兇手,還公主一個公道。”
“呵呵呵呵,我皇妹的公道,我只要是一個小手指頭就能給,何須太子這般的興師動眾。來未有半點的不高興,我就能夠讓迄未國半城的人陪葬。也包括她。不過,還有更簡單的辦法,就看看太子舍不捨得了。”祈涼這次的眼神直勾勾的盯著落夕。
落夕只是覺得脊背發涼。
來者不善。
“太子,落夕想回家。”落夕站在那太子身後。咬著嘴唇,萬般不願,這也是不得已。
她在這裡,祈涼那醜惡嘴臉,還是會以這件事情做文章。
太子捏著拳頭咯吱咯吱作響。
“想必此事已經傳到皇上那裡,祈涼若要真的做文章。事態嚴重。”
“你說夠了沒有,我唐唐一個太子還能被一句話廢了不成。”太子的一句話滿是孩子氣。更像是在撒嬌。他不願意落夕離開。就算是她在自己的身邊一句話不說,就只是安安靜靜的待著,自己都是覺得無比的安全感。自在。她從來都不會是顯得是多餘的那一個。
“總有一天,我可以自由的站在太子身邊。”
太子傲嬌的看向一邊。“給我磨墨。”
“是。”落夕半跪在書桌旁。就連今日的墨汁都帶著讓人安神的香氣。
萬般不捨,終究是無可奈何。
只是落夕一出門不是去了那金府,而是去了另外的一個方向。
“去了董府?”太子手中的毛筆“咔。”插進那硯臺之中,被背叛和被侮辱的感覺席捲而來。太子何時被這般的戲耍過。這麼的徹底。第一次,真的是印象深刻。
落夕在董府門口摘下斗篷就是一身的白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