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月看著對方的眼神透著一股子殺意,像是被冬雪浸泡過一樣寒涼的眼光在似華魔尊的神聖長久的停留。
似華魔尊現在的想法就是自己居然找了一隻白眼狼做妻子,簡直是對不起自己這雙天底下最最好看風流的眼睛。
似華魔尊不退反進,上前幾步,兩人之間的距離就剩下了五步,這個距離是個很危險的距離,對於尤月來說,足以在一瞬間到身前給出致命一擊。
似華魔尊笑道:“動手啊,怎麼,心疼了?”
尤月厭惡的看著對方那張奇葩的臉,積蓄許久的靈力陡然成了一條匹練向似華魔尊甩了過去。
似華魔尊眼神一厲,袖子一揮,手一繞一纏,就將匹練纏在了自己的身上,卻不料這是尤月的聲東擊西之計,在扔出匹練之後,在原地留下了一個分身,本體卻是以最快的速度向遠處跑去。
似華魔尊嘴角噙著一抹冷笑,手中匹練頓時或作了星星點點的光斑消散於天地,自己也緊跟著追了上去。
似華魔尊是重傷不假,傷上加傷也不假,卻還是存了一手的,崆峒裡面常年存著他的一股子靈力,不多,但是對付一下神境強者還是綽綽有餘的,更何況尤月現在頂破天也不是個神境。
若是讓尤月從自己手底下逃脫,那他這個魔尊也真的需要換個人來做了,似華魔尊暗地裡想到,這次回去一定要讓鄔長恨好生教教尤月怎麼做一個好妻子,怎麼聽話。
似華魔尊的速度遠比尤月快,尤月看看身後急追而來的人,心中大急,找準一個方向,也不顧強行破開禁制會不會留下什麼後遺症身受重傷,直接就將所有的靈力對著體內的禁制狠狠撞了上去,五臟六腑巨震,鮮血從眼鼻口中滴滴答答的落了下來。
經脈像是被無數股不同的力量往不同的方向扯拽著一樣,痛苦的恨不能就地打滾,而從被撞出來的那一個禁制缺口處漏出來一些靈力,只是這些靈力現在反倒是成了負擔。
靈力在破損不堪的經脈中穿行,帶來的除了痛苦就是痛苦,尤月禁不住一踉蹌,從天上摔到了地上。
似華魔尊這時候也追了上來,用腳踢了踢尤月,對著尤月說道:“你說你,好好的待著不行嗎?非要將自己給弄成這般的狼狽模樣,不知道你夫君我看了會心痛嗎?”
尤月可是一點都沒有從他的那張臉上看出來心痛的表情,只有嘲諷憤怒。
似華魔尊看人不說話,也覺得沒有意思,當然也是因為這個模樣的尤月讓他沒有辦法出手教訓,萬一力氣大了一點,將人打死了那就不好了。
似華魔尊又踢了踢人,說道:“這一次我先記著賬,等以後你要是再不老實隨便找事情,可就別怪我翻臉了。”
尤月吐出來一口暗紅色的鮮血來,嘲諷道:“似華魔尊的大恩大德,我可是消受不了,不如似華魔尊現在就將我殺了以儆效尤如何?”
“尤月,你是不是以為我當真不會殺你?”似華魔尊心頭一怒,一股靈力托起來尤月的身體,自己則伸手握住了尤月的脖子,說道,“尤月你最好不要挑戰我的耐性,整個魔族都知道我的脾氣不好,你不用為了彰顯你自己在我心目中獨一無二的特殊地位而百般找死,否則我不在意讓你顏面無存。”
跟一個腦子裡有一片湖泊的人交流是一件什麼樣的感受,尤月此生不想再經歷第二次了,這會是她一生不願意回想起來的噩夢。
似華魔尊看著臉色變得紫漲,眼看就要斷氣了,這才鬆開手說道:“這下你明白了嗎?我似華魔尊的威嚴不容他人挑釁,包括你。”
尤月委在地上乾咳個不停,咳嗽的眼淚都出來了,體內的經脈疼痛加劇,更是讓她難以維持自己的表象,逐漸變成了白骨原形。
似華魔尊這才想起來自己喊鄔長恨前來是幹什麼的了,他是讓鄔長恨給尤月看看她的那些裂了縫的骨頭。
算了算了,反正也要回魔界,等回去了再說吧。似華魔尊將人提溜起來,說道:“別裝死裝可憐,趕緊找個地方,我們歇息一會兒再走。”
尤月冰涼耳朵骨頭握在似華魔尊的手裡,感覺有些彆扭,就想要抽回來,但是她現在哪裡還能用得上力氣?似華魔尊壓根沒有注意到她的這點小動作,拉著人走得更快了,同時說道:“你體內的禁制破了一點吧,你太小瞧我的禁制了,只要不是我親手解開,那麼你的禁制就只能一直存在著,一旦有損,那麼破損的禁制就會轉化成一股毀滅的法訣在體內流轉,直到將人的經脈攪碎才會止歇。”
尤月現在耳邊一片嗡鳴,根本聽不見對方到底是說了什麼,她也不關心,深一腳淺一腳的跟著對方走,走了沒有多遠,身體陡然失重,然後就被抱了起來。
尤月有氣無力的斥道:“放我下去。”
“我看你這張嘴還是閉上的好。”似華魔尊移了移手,對著尤月的後頸一按,尤月便暈了過去。
蘇衣和方忘一到邊界,就找了個地方隱藏自己的身形,這裡的魔兵並不是很多,但是那些入了魔的瘋瘋癲癲的仙族人倒是不少,令蘇衣差異的是,她居然還看見了一個妖族人從魔界裡出來,難不成妖族也要蹚這趟渾水?
方忘的情況不是很對,一直輕微皺著眉,像是在壓抑著暴躁,蘇衣不再關心其他事物,轉而問方忘:“你的身體真心沒有問題?”
方忘搖搖頭,“沒有事情,只是心緒有些難以平靜而已。”
方忘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回事?好像和當初的明華帝君有些相似,他記得明華帝君就是有些時候會變得暴躁易怒,情緒極度不穩定,好像是因為受到了殺氣的刺激,難不成自己也是這個原因?
方忘怕蘇衣擔心,就沒有將心裡面的猜測說出來。蘇衣還是不放心,伸手搭上了方忘的脈搏,她也不知道劍靈需不需要把脈,畢竟她以前可沒有跟器靈之類的打過交道。
方忘體內的靈力遊蕩的有些快,除此之外也沒有什麼大的問題,檢查了三遍,硬是沒有檢查出來什麼問題,只是覺得魂魄有些奇怪,不過方忘不開口,她也不能貿然去檢視對方的魂魄,兩人還沒有熟悉到這種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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