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華魔尊又看了將近一個時辰的鏡子,一直看到彎月騰空,灑下來冷冷的月光。
似華魔尊抬頭看了一眼珏肖城,慢悠悠的向城池的方向走去,身後的那個大將連忙跟上去。
進了冬季,雖然他們都有靈力可以讓自己暖和一些,但是似華魔尊卻偏偏弄出來一個毛領子圍在脖子上,然後搖身一變,身上的那件薄裳也變成了棉衣厚氅。
看著還真像那麼一回事。魔將暗自想道。
珏肖城的人都縮在家裡面不出來,城頭上只有尤月一個人,大風烈烈,吹得她刺骨寒冷。
當視線盡頭出現那個強買強賣的混賬東西后,想都沒有想,就拿起一邊的弓箭對準似華魔尊射了過去。
似華魔尊似有所感的抬頭看了看尤月,咧嘴一笑,對身後的魔將說道:“我的未婚妻還真是熱情如火啊。”
魔將默默的放下了準備一錘子懟到尤月身上的大錘子。
尤月將弓弦拉了個滿月,手一鬆,利箭頓時化作一道流光,夾雜著風雷之勢,嗖的一下就對著似華魔尊衝了過去。
似華魔尊輕笑一聲,身體一動,往一邊挪了一步,看似是一步,但是等到那隻腳落地的時候已經在十丈之外了。
利箭嗡的一聲射落在遠處,如果他不躲這麼一下子,看落箭的位置,應是對準心臟穿過的。
似華魔尊眼裡面有些冷意,像是這冬天的寒風一樣,冰冷徹骨。
雖然他的面上在笑著,但是卻讓人感受不到絲毫的溫度與溫柔,只有從心底升起來的恐懼。
似華魔尊來到珏肖城城牆下面,抬頭看著上方的人,道:“本尊樂意寵著你,願意讓你發洩一些小脾氣,但是你怎麼能這麼不識趣呢?”
“時不時的耍耍小脾氣是樂趣,但是脾氣發的大了,我可是要生氣的。”似華魔尊說完最後一句話,一隻手拍在了城牆了。
屹立萬年而不倒的城牆發出一聲悲鳴,以似華魔尊的手掌為中心,蔓延開來蛛網,又飛速的被城牆上的陣法給修補的完好如初,然後再蔓延開來蛛網。
如此迴圈往復了幾次之後,城牆上亮光一閃,然後蛛網飛速蔓延了半個城牆。
而城牆上的鐫刻著的陣法也因此毀掉了,原先看著光亮的城牆,此刻在月色的照耀下,只顯得有些破舊。
尤月飛身躍下城牆,拋棄了弓箭,靈力暴漲之間便是白骨之像。
尤月閃身靠近了似華魔尊,一言不發便是蘊含了暴虐靈力的一掌。
似華魔尊不敢大意,再怎麼說尤月也是一隻腳踏進了帝境的地步。
再者說,尤月那副小身板,看著就很脆弱,他還是小心點別將那副小巧的骨頭架子給人打散了。
他可不是寺君魔尊,天天玩骷髏玩魂魄,尤月要是被打散了,他可拼湊不好。
似華魔尊有心退讓,但是尤月卻是絲毫不領情,大喝一聲,一手掐了法訣,一手成拳頭擊向了似華魔尊的胸口。
似華魔尊急忙伸手去擋下那一拳,誰知道那是個虛招,尤月拳頭一晃,一隻腳就橫掃似華魔尊下盤。
似華魔尊騰身避過,還沒有調整好身形,便是已經備好的法術,一團巨大的火球直直的衝自己飛了過來。
似華魔尊慌忙側身召喚結界,但還是被那團火球燒焦了自己的一縷頭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