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淡淡的想他今天到哪裡了。可還是那一幅威嚴看不出喜怒的模樣彷彿別人欠了他幾萬貫錢沒還。思緒快如閃電自己醒悟過來已經想過一遭。
淡淡的自嘲的笑那個男人用了十年將自己重新刻在她地心上。
這十年的日子。他會生氣會無奈會陰贄。會算計卻從不曾。真正傷害到她。
他費心為了她洗了一番朝局。好讓她安全的站在他身邊。
他為她建了一座沒有其他妃嬪影子的建章宮。重新找回兒時的承諾。
她曾經認為有些東西破掉了就是破掉了找回來也不是從前那個。如今卻有一點點動搖有些補好的東西i若是能忍耐還是能用的。
傷害了十年用另一個十年能補回來麼?
縱然補回來存在的東西終究存在過的。低個頭都能看見時間裡撳下地痕跡。
而人的一生能有幾個十年?
漸漸的便都老了。
撫著心自問真地就要這樣過自己的一生麼?
真地是唯有他離開她地身邊她才能毫無顧忌的憶起他。
從那一年在甘泉宮她退了那一步讓他走近。之後便日日在一起沒有分離。到了今日終於分離她在一個距離閉了眼卻現能夠清晰描繪出他地眉他的唇。
承認吧。她對自己道。正如同他無法否認他曾經殘忍無情的傷害你。你也無法否認你的心裡還是有他的存在。
或者從來沒有抹去過?
生命是怎樣走到這個地步的呢?
最初來到的那些年她在一個遙遠的距離戒慎的遙望著他警懼著他。覺得兩個人最好是兩座永遠不要相逢的山峰相安一生。
後來命運無可避免的讓兩人相逢。她不甘心想要逃。卻從來沒有逃出他的掌控。
他是歷史上有著錚錚名聲的漢武帝掌控著這個天下。而她的千絲萬縷都在這座天下間。
可是記得那樣刻骨的痛學著刺蝟張開渾身的刺若要接近也要他刺的鮮血橫流。慢慢的收斂又學著水中的游魚保持著一個若即若離的距離。以為以他的性子必然過的不久就會喜新厭舊將目光投向別的妖嬈女子。
他卻一直留在她的身邊時間一晃過去就是十年。
心思翻覆沉沉睡去。
到了第二天起來便懶懶的。上官靈進來靦腆道“昨日是靈兒給夫人惹麻煩了。多謝夫人相救之恩。”
“又不是你的錯。”阿嬌微笑道“不要放在心上。”
上官靈便安心下來眸中也重新湧上光彩。“夫人喜歡聽嗎?”她嫣然道“我也是自幼習的不敢稱方家倒也頗能一聽。”“哦”她興致來了便道“那靈兒便吹一來聽聽吧。”
上官靈的聲細細自有一股女子的柔和。她靜靜聽了一陣忽然道“我卻想學了靈兒教一教吧。”
上官靈有些意外立即微笑道“夫人有命怎敢不從。”
樂理總有相通之處她又是自幼看劉徹習的到了晚上已經能生澀的吹了。只是聲音很不入耳。出入的奴婢俱都皺了眉上官靈柔和的笑容也快掛不住了。
成續站在院內直想捂住耳朵。卻聽得門外有人喚道“夫人在麼?”抬頭看卻是護衛他們的侍衛頭領領著人進來。
來人卻是聲音尖細同他一樣道“陛下從河東祭祀歸來做樓船沿汾水順水而下。寫了信箋命奴婢快馬趕來交給陳娘娘親啟。”
成續大喜連忙接過奔入內道“夫人陛下來信了。”
阿嬌一怔住了回過頭來。
其時月色清輝灑在地上其色如煙雲。以猜猜劉徹信裡寫了什麼。
不要說沒頭沒腦的讓我怎麼猜。
這樣問自然是可以讓你們猜到的。
歷史啊歷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