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盯著手機頁面，可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眼看天都亮了。顧北的照片沒有發過來，嵇晏也沒有回來。
她忍不住先給顧北打了個電話，結果接電話的是醫院裡的人。
她沒有聽完醫生的話，便立即將電話掐斷了。然後立即將手機裡新辦的電話卡抽了出來，瘋了般的掰斷扔進了垃圾桶。
她猶豫了一下，用原來的卡打給了嵇晏。
嵇晏聽著耳邊的電話聲響，才彷彿回過神來一般。他看了一眼電話號碼，卻並未接，因為他腦中全是昨晚在相機上看到的那些底片。
照片他沒有看完，但光是看了兩張，便足以令他恨不能立即那把刀去醫院捅了顧北。
“你回去吧！”樊十一昨夜洗了澡睡了一覺醒來後，終於感覺腦袋清醒了一點。
她見嵇晏將電話結束通話，便猜到是柳曉曉打來的。說起來，她現在和嵇晏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
人家救了她，還照顧了她一晚已經是仁至義盡。
“昨晚謝謝你救了我，我會打電話讓我哥來接我。”
嵇晏依舊是不說話。
“你一晚上沒回去，你女朋友應該很著急。”
“你……”
“我不想和她在一起。”嵇晏道。
樊十一聞言微愣，而後有些慌亂道：“這是你的事，你不用告訴我。”
“對不起！這件事，我會解決好後再來找你。不過，我可能再也沒有機會了。”他苦笑了一下。
樊十一面色微白。想到昨晚的事，她心知自己又拖累了嵇。
“對不起，我……”
“嘟嘟嘟……”
嵇晏的電話響起。
是立哥打來的。估計這件事已經鬧開了吧！
“你好好休息，我先去處理點事情。”他說罷朝門口而去。
“對不起！”她朝他背影再次道，聲音帶著些許哭腔。
她真的不想連累他，可她也不知道事情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傻瓜！”他說了這麼一句，提步離開。
樊十一則愣在原地半晌。
傻瓜。
他已經多久沒有這麼喊過她了？
他是想起了什麼嗎？
樊十一心中忐忑不安。而後不久，警察局的人便找到了她。
樊十一拿著相機跟去了警局，決定將一切事情全部說出來。至於能不能幫嵇晏減輕一些罪責，她也不知道。
而當她抵達警局時，嵇晏和立哥，以及樊城他們也都來了。
樊城此刻的臉色並不好看，他已經知道了大概的來龍去脈，一想到妹妹昨晚險些被……他就恨不得立即去醫院將那個顧北的氧氣罩拔了。
一向理智的他，這次主動站在了嵇晏這邊，而立哥還在局裡上下打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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