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想怎麼樣？”
“立哥我最喜歡聰明人了，既然你問的這麼清楚，那我也就直說了。這二十萬我不能一下子給你，但可以先預支一半給你。等你幫我討好了王總，拿到最新一季的資源，我再付給你另外一半。而且錢一年內你要還請，包括利息十萬。”立哥道。
柳曉曉蹙眉。
利息十萬？這比高利貸還坑，他怎麼不去搶？
立哥像是看出了她的腹誹，便又道：“利息是高了點，不過你要是能提前還款，利息可以減半怎麼樣？當然，你也可以直接去外面借高利貸，但人家那是什麼經營模式，想必你也略知一二。而且人家也不可能一下子給你弄這麼多錢吧？對了，還有。你這個月曠工了兩天，還毀了公司形象，這筆賠償想必不用我多說你自己也清楚吧？”
柳曉曉攥緊指尖，她本以為自己身邊只有父母那些吸血鬼，現在才知道真正的吸血鬼是在資本身上。
她就像是在一片大海上，面前只有兩個跳板，但無論是停在原地還是跳到另一個更大的跳板上，結果都還是在大海上。就像她的人生一樣，註定只有黑暗，沒有光明。
可她已經死過一次了，既然活著她就想再努力一次，不管是什麼結果，她都想努力這一次，大不了失敗的更徹底一點。
“怎麼樣？想好了嗎？”立哥沒有多少耐心的問。
柳曉曉深呼吸了一口氣，咬咬牙道：“想好了。但是錢還清了，是不是就代表我不用再……聽你的？”
立哥冷笑了一下：“可以這麼說吧！”
他知道柳曉曉在想什麼，可既然選擇了這條路，就只能是一條黑走到底。妄想掙脫，那就得看她以後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柳曉曉終於點頭：“好，我借！但是我希望能籤一份合約。”她擔心立哥回頭不認賬。
立哥對此無所謂，甚至求之不得。因為有了合約捏在手裡，將來不管柳曉曉在這個圈子裡爬到什麼位置，只要他輕輕一拽就能將她打回原形，除非她滿足他的條件。
但人心怎麼可能滿足呢？
“沒問題。籤吧！你自己打，還是我請人幫你打？”
“我自己來。”柳曉曉快速在辦公室的電腦裡打了一份檔案，立哥又添了幾條規矩後，便列印了兩份出來簽字蓋章。
柳曉曉拿著手中的檔案失魂落魄的走出辦公室，無視同事們關切看熱鬧的目光，直徑去了樓上的員工宿舍。
立哥大方的讓她好好休息一下，晚上跟她一趟富豪酒店。
柳曉曉看著眼前不足十平米的生活空間，心頭的酸澀爬上心頭，再一次咬牙肯定。
她一定要從這裡爬出去，過上自己想要的生活。
很快，立哥給她的賬戶資金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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