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木鐵如何不恨?
雖說是他事先挑起的事端,也是他說比鬥場上無生死,但塔木鐵顯然不想認賬了。
他現在恨不能將嵇晏碎屍萬段,以洩心頭之恨!
然他的刀在距離嵇晏一指寬的地方便被截停了。
是格桑帕。
“格桑帕將軍這是何意?他殺了本將軍的愛將,難道不該抵命麼?”塔木鐵聲音冷肅,眼光發紅,顯然氣惱到了極致。
這時,塔爾齊站出來道:“若本王子記得不錯,塔木鐵世子在比賽之前便說過,比鬥場上無生死。如今你的愛將技不如人,塔木鐵世子想要出爾反爾不成?況且,塔爾漠先鋒也被圖利索勇士傷的不輕。”
“本將軍是這麼說過,但圖利索是我們自己人。眼下戰況在即,塔爾漠先鋒不傷敵人一名,反而先殺了自家的得意干將,這是什麼意思?”
“原來塔木鐵世子也知道戰況在即。既如此,又為何要慫恿這場比鬥?塔木鐵世子敢對著大汗和天神起誓,方才若是塔爾漠先鋒輸了,他是否還有命在?”
“你這分明是......”
“好了!”格桑帕打斷二人的爭執道:“戰況在即,圖利索已死,塔爾漠身為先鋒將軍,不能死!”
“可他......”
“塔木鐵世子,本將軍知道你心有不甘,但這是戰場,不是您的私人格鬥場。更何況,這場比鬥是您先挑起的,後果也應該由您自己承擔!世子若有不服,大可奏報大汗處置此事。”格桑帕的語氣威嚴,令人不可抗拒。
他雖是外臣,但因深受大汗信賴,所以軍中的威信遠遠在塔爾齊和塔木鐵之上。
此次大汗之所以讓塔爾齊和塔木鐵一同前來,不過是想考驗他們誰的本事更高,而格桑帕便是監督二人的裁判。
不到萬不得已的情況下,他們二人誰也不想得罪格桑帕。
“難道圖利索的死便這麼算了嗎?”塔木鐵依舊不服。
“圖利索的事,本將軍會命人奏報大汗,最終由大汗來決定如何處置。但現在,塔爾漠先鋒還不能有事。”格桑帕已經將話說的很清楚了。
塔木鐵縱有不滿,也只能暫且吞下這口惡氣。
“好,此事本世子記住了!”塔木鐵冷哼一聲,帶著圖利索的屍體離開了比鬥場。
格桑帕見此,也不再多言什麼。
倒是塔爾齊當即朝格桑帕謝道:“方才有勞將軍為塔爾漠先鋒做主。”
格桑帕哪裡不知,他這是在趁機巴結自己,不過他並未打算接受,故道:“塔爾齊王子客氣了,本將軍不過是公事公辦罷了!”
格桑帕說罷,轉身告退。
塔爾齊見此,也不懊惱。
格桑帕一向如此,他之所以深受大汗信賴,就是因為保持中立。而一旦格桑帕幫了誰,在大汗面前的信任便會減少。
不過他想,待這場戰爭結束,格桑帕自然會做出選擇。而只要有嵇晏牽制格桑婭,格桑帕遲早都會歸順於他。
念此,他覺得嵇晏還是可以重用的。
嵇晏此次雖然重傷,但好在並無性命危險,不過卻斷了一條腿和一隻手臂。好在軍中有骨醫在,及時幫他將腿骨接上了,不過手臂的骨折幾乎是粉碎性的。想要恢復如初是做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