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戰事十分輕鬆,只持續了短短一日。整個青木鎮,以及周邊的村莊便全都被塔魯國計程車兵洗劫一空。
嵇晏沒有出面阻止,也沒有親手沾染那些無辜百姓的鮮血,但也改變不了是他帶領塔魯國士兵踏破大瀛山河的本質。
然這還並不算罷了!
塔木鐵命士兵抓了三十名大瀛百姓跪在操場上,並親手給嵇晏遞了一把彎刀。
“聽說,塔爾漠先鋒在此次大戰中未沾染敵人一滴鮮血。本將軍尋思著,是不是我們塔魯國計程車兵太過驍勇善戰,所以才讓塔爾漠先鋒沒有出手的機會。於是,本將軍特意命人抓來了這些大瀛人,供塔爾漠先鋒練練手。”
嵇晏聞言,微微蹙眉。
所有人都朝他看了過來,想看看他打算如何應對?
塔木鐵這是在有意為難他,也是有意試探他。
“塔爾漠先鋒,本將軍也是為了你好啊!大家都知道你生在大瀛,對大瀛敵國難免心慈手軟。而我們塔魯國的將軍,不需要心慈手軟之人,只要你殺了這些人,不但可以表示你對塔魯國的忠心,還可以贏得士兵們的信任和敬重。”
塔木鐵冷笑。
他動不了塔爾齊,但要動塔爾漠還是易如反掌的。
“動手吧!”塔爾齊在他身後催促道。大家都知道塔爾漠是他塔爾齊的人,若嵇晏今日不配合,還會牽連他也受到質疑。
況且,塔木鐵說的對,這是讓嵇晏表忠心的好時候。即便沒有塔木鐵的安排,塔爾齊也會這麼做。
以前在王都,有阿姆護著嵇晏,他不好對嵇晏管束太寬。但現在到了戰場上,可就沒那麼好說話,也沒那麼好糊弄了。
塔爾齊一直覺得嵇晏沒有真正歸順塔魯歸順他,而他的耐心也已經被磨滅的差不多了。
如果嵇晏真的不肯歸順,留著對於他而言也沒有多大的意義。
一旁的格桑婭見此,正欲出面為嵇晏說話,便被她爹格桑帕阻攔了下來。
格桑婭知道,這是嵇晏必須要過的一道關卡,故只得沉默不語。
她也覺得嵇晏太過心慈手軟需要練練,不管嵇晏倒向哪一邊,他這樣的優柔寡斷在戰場上的下場只有一個。
那就是死!
“他們不是敵人。”嵇晏語氣平靜道。
“什麼?”塔木鐵覺得好笑。
嵇晏便再次道:“這些人並非大瀛計程車兵,塔木鐵將軍真的要讓屬下殺這些手無寸鐵之人?”
塔木鐵蹙眉,不明白嵇晏這是什麼意思?
“他們是敵軍的人,也就是敵人。兩軍作戰不殺敵人,難道還殺自己人不成?”塔木鐵冷哼。
“將軍錯了!他們雖是敵國的人,但卻並無武力。而我們仗著強勢虐殺他們,又有何快感?真正計程車兵只殺同等的敵寇,而不是用弱者的性命來偽裝強大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