嵇晏氣的無語,但還是道:“你既然知道,為何還如此的......”
“我又不是大瀛女子,為何要知道那些所謂足不出戶,見到男人害羞躲避的廉恥禮儀?”格桑婭反問。
嵇晏再度無語。
格桑婭便又道:“我們塔魯國女子坦坦蕩蕩,性情豪放。可與男子一同稱兄道弟,父兄同坐一席。遇上喜歡的人,女子也可追求男子,沒那麼規矩束縛。”
嵇晏不語,因為這確實是塔魯國的民風。
他想說自己不是塔魯國人,可自己如今的這番裝扮,還有什麼臉否認事實?
格桑婭見他又不肯打理自己了,便換一種方式道:“你可能還不知道。我們塔魯國的女子敢愛敢恨,灑脫自主。我知道你不喜歡我。我格桑婭也不喜歡強扭的瓜,所以絕不會強求你,更不會伏低做小的來討好你。”
嵇晏聞言,抬眸看了她一眼,不太明白她這是什麼意思。
“你既不喜歡我,那便罷了!雖然你之前說了許多不好聽的話,令我十分生氣,但我格桑婭慣不會與你斤斤計較。”
她一名女子都不計較了,嵇晏若再計較便顯得太過沒有男子氣概了。
“你到底想說什麼?”嵇晏問。
“我想說,過去的那些事,希望你既往不咎。我會向父親說明情況,讓他不要再為難你。也希望你大度一點,不再將我看做仇敵一般。”
她接著道:“我打聽過你的事,也見過你在比鬥場上的厲害,所以很欣賞你。你若是不介意,今後你我以兄妹相稱,互相切磋如何?”
嵇晏聞言,有些驚愕,顯然沒想到格桑婭會突然這般說。而她這般說,顯然是已經決定放棄了他。
至少,嵇晏是這樣理解的。因為在大瀛,結義的兄妹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然他卻不知,在塔魯國只要雙方願意,不但結義兄妹可以名正言順的在一起,甚至兒子在父親死後,可以繼承父親的配偶,也就是自己名義上的後母。
“你真的願意放棄?”嵇晏問。
“你不相信?我格桑婭要什麼有什麼,塔魯國這麼多的大好男兒,我為何要偏偏吊死在你這一顆樹上?我可不是扭扭捏捏的大瀛女子。”她道。
嵇晏聞言,有些不悅。
“大瀛女子不全是你所想的這般。”他道。
“是嗎?那你能與我說說,還有什麼樣的嗎?”格桑婭套話道。
嵇晏沒有多言。
他的心事,不想輕易對外人提及。
格桑婭也不為難他。
她最近打聽到訊息說,嵇晏是王子塔爾齊帶回來的,想必去他那裡能打聽到一些訊息。
塔爾齊一直認為,嵇晏終有一日會甘願臣服於他,所以在他看來,嵇晏就是他的部下。
格桑婭的父親左右大將軍之所以能在大汗面前是紅人,是因為他一直保持中立,誰也不偏向誰。
如果嵇晏能夠幫他籠絡住格桑婭的父親,屆時他的勝算無疑會比塔木鐵大很多。故當格桑婭前來找他道明來意後,他便將嵇晏的以往的事全盤說了出來。
反正也不是他的傷心事,他說起來毫不避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