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十一看著樊十如今的模樣，一時間有些噎語。
她不知道釗力的死，是不是真的與樊十有關，不過官府既然能來拿人，又對她用了刑，想必是有一定的證據了。
“看到我如今的下場，你是不是覺得大快人心？終於沒有人再跟你搶嵇晏了是不是？”樊十扶著鐵門笑問。
樊十一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自己此刻的心境，也不知道該怎麼形容樊十。
‘阿孃讓我過來看看你怎麼樣了。還有你和釗力的事，到底......’
“你來找我，難道不是為了嵇晏的事嗎？”樊十冷笑，顯然認為樊十一此次來看望她不過是在裝模作樣。
‘我和嵇晏的事如何，與你無關。如果你想見我只是為了說這個，那我先走了。’她說罷轉身。
“等等！”樊十喚住她。
“你們還在一起，竟然沒有坦白嗎？”樊十有些好笑問。
樊十一身側的指尖微緊。她不想聽樊十說這些，故繼續向前走。腳步越來越快，好似恨不能立即逃離身後的視線。
“你想逃避嗎？可有些事，你逃不掉的。你走了，便再也不會知道自己為何會小產了。”樊十道。
樊十一聞言，疾步的動作微頓。
樊十見她還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再次感到好笑，也不欲再與對方囉嗦什麼了。
她已經落的這般田地，嵇晏還說不會放過她，那大家就都別想好過！
......
樊十一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離開衙門的。只看到嵇晏滿頭大汗的朝她跑來，一臉心急如焚的模樣。
樊十一有些呆滯，儘管表面上裝作什麼也沒發生的樣子，但心裡卻空蕩蕩的，好像所有的心思都被掏空了一般。
以至於嵇晏跟她說了什麼，她一句也沒聽見，只呆愣的一再點頭搖頭。
嵇晏見她這般模樣，便知道定是樊十跟她說了什麼。
他不再逼問什麼，想要解釋的話也頓時卡在了喉嚨裡。
反正他都要離開了，解釋又能怎麼樣呢？
或許讓妻子這樣誤會也好，這樣他離開的時候，她也許就沒有那麼痛苦了。也許還會因為怨他，不會再願意提起他，然後儘快的忘卻他，重新開始生活。
這樣很好。
他握緊妻子冰冷的手心，一路上什麼也沒說。
樊十一卻很想問他，樊十所說的那些是不是都是真的？
他早就知道了樊十的身份，也早就知道了麝香香囊的事，然後他還把那香囊送給了她佩戴，這才導致她最終小產。
一切只因他愛上了她們兩個人，在她們兩個人面前抉擇不定，所以只能用這種方式在她們兩人之間遊走。
她不願相信這是真的。可到嘴邊的話，她又吞嚥了下去。
不管這些話是不是真的，如果將一切都說出來，他們便再無可能了吧！
她不捨，不捨就這樣結束。甚至因為捨不得，連質問嵇晏的勇氣都沒有。
她不配為人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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