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十因嵇晏上次的變化,現在做什麼事情都防備著一層,如此才能安心些。而且樊小七從小古靈精怪,萬一被她發現了什麼端倪可就麻煩了。
樊小七見她不願,只得不再勉強。只是她想不通,為何一個簡單的刺繡二姐如此緊張?
不過說到這繡東西,樊十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來。
一件能夠神不知鬼不覺除掉樊十一的事。
樊十一已經昏迷了一個月,卻依舊沒有要醒過來的跡象。
之前她手指動了一下,嵇晏還以為她有了甦醒過來的跡象。結果請了那杜神醫和張大夫過來瞧,依舊沒什麼變化。
杜神醫則直接表示,樊十一有可能在某一日突然清醒過來,也有可能一輩子就這樣沉睡下去,俗稱植物人。
嵇晏還從未聽過這個詞。雖然不太明白這三個字的意思,但杜神醫的意思他明白了。
這一個月來,他一直在按照杜神醫的說法努力喚醒妻子,可不管他說什麼,妻子都毫無反應。
這令他有些失望難過,因為他不知道該如何才能喚醒妻子求生的意志。
對此,杜神醫也無可奈何,故只能建議他想開點......
這日,樊十又來了。
嵇晏這一個月來為了抓住她的把柄,一直對樊十十分客氣,想讓她放鬆對他的警惕。
他本以為,樊十既然能下狠手害死妻子肚子裡的孩子,又在妻子假死之時巴不得將妻子掩埋,那便一定還會對妻子再次動手,故想在她動手之時趁機抓她現行。
然樊十的耐心極好,不知是不願意多費一次手腳,還是察覺到了什麼不敢出手。所以嵇晏忍耐了這麼久,依舊沒有抓到樊十的切實證據。
就在他有些快要忍耐不住的時候,樊十終於準備出手了。
她從新拿來了一個和之前一模一樣平安香囊,裡面同樣放了藥物,只是這次的藥物不再單單是麝香,而是另一種足以令人每日聞著便慢慢中毒的藥草。
樊十一現在的身體虛弱,只要她每日聞著氣味日積月累,聽說不到一個月便能見效。
“我見大姐之前的那個香囊又髒又舊,還破了一點,所以便回家提了一句。阿孃便又去廟裡給大姐求了這個平安香囊。姐夫不如給大姐換換,說不定這個新的更能保佑大姐平安也說不定”樊十道。
嵇晏從她手中拿過那香囊,放在手中仔細的端詳了一番,然後又當在鼻端前聞了聞。
樊十見此,有些心虛。
“怎麼了,這香囊姐夫覺得有什麼問題嗎?”她詳裝鎮定問。
“這裡面好像有藥草的氣味。”嵇晏道。
樊十不料他還能聞出藥草的味道,一時有些慌亂道:“是,是嗎?這香囊是阿孃直接從廟裡求來的,裡面可能是放了些安神之類的草藥吧!對大姐應該無礙。”
嵇晏便道:“你大姐現在一直昏迷不醒,用什麼東西還是小心些為好,你說是嗎?”
“是,是啊!”
“那我去請杜神醫和張大夫過來瞧瞧。”嵇晏道。
樊十聞言,面色當即變了。
絕對不能讓嵇晏拿這香囊去給大夫看,否則便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