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氏便更不用說了。
她自從女兒成婚以後,便一直日夜期盼著女兒能夠早日懷上嵇家的孩子。
那麼,可能作案的嫌疑人便只剩下一個了。妻子一向待人和善,與其他人並無什麼冤仇。
至於樊十便不好說了。
嵇晏知道,樊十自從和離失去孩子以後,便一直對妻子存在著一股敵意,而且還對他......
嵇晏突然想起一件事情來,故當即從衣櫃中翻出當初樊十藉口送來的一些小孩衣物。
他將香囊上面的刺繡和小孩衣物上的刺繡放在一起對比,發現針法和做工一模一樣,一看便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這明明是樊十自己做的,可她為何要說謊,說是劉氏去廟裡求來的呢?
結果已經呼之欲出,儘管嵇晏想不明白樊十這麼做的理由是什麼?
難道是因為......
若真是樊十所為,他絕不會放過她的!還有妻子與他之間的隔閡,嵇晏也幾乎可以斷定是樊十從中作梗。
樊十為何要這麼做呢?
嵇晏突然想起,樊十有一段時日總是找各種理由的接近他討好他。雖然他不是很確定樊十對他有無那種意圖,但這香囊的事,幾乎可以判定是她無疑!
而且從另一方面來講,樊十是自從失去孩子落水後才出現了反常。所以不管是出於嫉妒,還是對他另有所圖,樊十都極具作案動機。
想清楚了這一點後,嵇晏在考慮是否現在便去樊十問個清楚?
不行!
她不會承認的。
嵇晏想到上次自己親自去問樊十有關妻子的事,可樊十卻充傻裝嫩,對於妻子的變化隻字不提。
念此,他指尖微緊。不管妻子能不能醒過來,他都一定會為妻子討回公道!
吳董和張大夫見他面色陰沉,像是想到了什麼,便也就不多說什麼了。畢竟是人家的家事,他們外人不好插手。
......
樊十這幾日一直睡的不好。
她一睡著便會做各種各樣的噩夢。
有時候是樊十一逼問她為何要這麼做的猙獰樣子。有時候是那個血淋淋的孩子質問她為何要害死他。而想到樊十一現在依舊陰魂不散的沒有死掉,她更是心裡難安。
雖然樊十一仍在昏迷之中沒有醒來,但大夫也說了她隨時有可能醒來。
她不能讓樊十一再有這個機會,否則一旦樊十一事後反應過來是她所為,一定不會放過她的。還有嵇晏,只要樊十一不死,他就永遠都不會多看她一眼。
念此,她攥緊了手指。
絕對不能讓她再活過來!
......
嵇晏看著眼前依舊昏睡的妻子,伸手握緊她的掌心,每日都在期盼著她能早日醒過來。
“十一娘,不管你有什麼苦衷,我都可以接受,只求你不要丟下我一個人好不好?”他懇求道。
沉睡在自己夢境中的樊十一聞言,搖了搖頭道:‘不,你不需要我!你真正喜歡的人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