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十一因為早上的事,這一整日心情都不怎麼好。雖然她很不想讓嵇晏為她擔憂,可想到樊十的那些話,她心裡還是有些不舒服。
她也不能說樊十全是錯的。因為她現在的處境確實很艱難,換做是任何一個人,日日受丈夫虐待,受夫家人冷言惡語的折磨都受不了。
她很想幫樊十,但對方顯然並不領情。
前些日子,她確實忽略了樊十在夫家的處境,但她也確實有她自己的事情要忙。況且樊十現在嫁出去了,她這個同樣嫁出去的姐姐,本來就不好插手她家的家事。
“你呀!總是有操不完的心。”嵇晏評價她道。
樊十一嘆了口氣。
她也覺得自己最近操心的事有點多,但不操心又不行,總不能就放任樊十的事情不管。
嵇晏知道她心底的擔憂和煩惱,故寬慰她道:“別心煩了,這件事我幫你想辦法解決。”
樊十一搖頭。
她將自己早上與樊十的對話大致比劃了一遍。告訴他,現在並不是解決事情的事,而是樊十根本就不相信他們,也不願意接受她的幫助。
樊十現在只相信那個姓釗的男子。
“既然她現在只相信那個人,那我們便直接去找他......”
‘不成!’樊十一再次搖頭,比劃道:‘若我們去找那名男子,讓他離開樊十。樊十知道後,肯定更加一意孤行。她那性子你還不知道,若能勸的住,當初便不會嫁到李家去了。’
這才是樊十一目前最頭痛的問題。
她早上一問起那男子,樊十當即便敏感起來。顯然,她現在是將那名男子當做是自己的救命稻草。
他們要把她最後的一絲希望撲滅,對於樊十而言無異於有仇。
“那我們便等到她來工坊做工了。你再慢慢的開導她,也讓岳母有時間心平氣和的勸導她幾句。說不定慢慢的,她便能夠看開了。
再有,待她來工坊上工了,便也就沒有那麼多的時間去與那男子私會。只要隔開他們,也許時間久了她也就慢慢的想清楚了。”
‘可萬一她還是不聽勸,非要與那男子來往呢?’
“那我們便試試其他辦法。”嵇晏道。
‘其他辦法?’
“嗯。十娘不是說那男子是真心對她嗎?那我們便讓她試探一下,那男子到底是真心還是假意?若那男子確實是真心對她,待十娘與李家和離了,成全他們也未嘗不可。”
‘你的意思是,與其與她對著幹,倒不如順著她的意思。或是先幫她想辦法,脫離李家再說?’
“娘子聰明。”嵇晏誇讚道。
樊十一想了一下。
她也覺得以樊十那個犟脾氣,順著來比對著扛有用一些。
‘還是你聰明。我愁悶了一整日,還不如聽你幾句意見有用。’
她早上因為樊十的那些話,便獨自在心裡頭生悶氣。嵇晏問她什麼,她也沒說。
“所以你以後再有什麼事,是不是應該先想起你夫君?”某人臭屁起來。
樊十一頷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