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樊十嫁去的李家。
一大家子巴不得將媳婦當做冤大頭使喚。
樊十現在在夫家的生活就是,起的比雞早,睡的比狗晚,家務瑣事全歸她,孩子也全由她一個人來照看。
她好似麻木了一般,有時候實在氣不過了便抱著孩子跑出去,但沒過多久還是會回去。
朱氏的謾罵,她也早已經習慣了。
至於她那個丈夫李良,自從在她面前不能人事後,便再也沒有與她同過房,卻也因此開始了對她施虐。
李良現在對樊十是兩幅面孔。
人前,他經常說自己與妻子恩愛如漆,對樊十十分照顧。
人後,則對樊十身體上變著法的折磨。而且為了掩飾自己對樊十家暴,他打樊十時專挑身上,從不打她的臉。
樊十被折磨的受不了了。
剛開始,她還去向朱氏說,將自己的傷口給朱氏看。結果換來的卻是朱氏的冷言冷語,還說她要怨便怨自己的肚子不爭氣,生了個賠錢貨。
若她生的是寶貝孫子,她兒子哪能拿她出氣。還讓她也替自己丈夫想想,體諒體諒他,忍忍也就過去了。
樊十從那以後,便再也沒有與婆婆朱氏主動說過什麼話。
朱氏便到處去說她這個媳婦脾氣大,說不得半句。否則便在她這個婆婆面前擺譜,裝聾作啞。
意指老樊家沒有家教,才養出樊十這麼大氣性的女兒來。
加上樊十一之前鋪子和工坊惹上官司的事,朱氏以為樊十一就這樣完了。還到處去說什麼靠媳婦靠不住,以後最好還是遠離媳婦孃家那邊人遠點,以免受牽連之類的話。
甚至還會出言詆譭幾句。
總之,樊十現在裡外不是人。
這日夜裡,樊十又被李良打了。
她身上被擰的青一塊紫一塊,沒一處好的。而且李良見她忍受自己的施暴後,便越發的變態起來。
特別是想到自己在樊十面前不能人道的時候,便專門挑樊十的私處折磨。
這次,樊十再也受不了。
她半夜爬起來跑了出去,連被吵醒的孩子也懶得顧了。
李良也不去追她,將孩子往他娘房間裡一扔,便又回去繼續睡他的大覺去了。
朱氏氣的好一通大罵。
她當然不是罵自己兒子,而是罵樊十不知道又發什麼瘋。
樊十跑出村子,還能聽到身後李家傳來的孩子哭鬧聲,以及她婆婆的咒罵聲。
她邊哭邊跑,身上只穿了一件單薄的褻衣,雖然有點冷,但還好這會子天氣已經回暖。只是身體被折磨的疼痛,還是令她羞憤欲死。
她一路沿著河邊跑,倒是沒有想投河自殺,而是一口氣跑至上回那個阻止她投河的釗力家中。
她在門口敲了三聲,不一會兒門便從裡面開啟了。
“十娘,你怎麼這麼晚過來了?”門內的釗力揉了揉自己還未睡醒的眼睛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