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僕兩早早便出了大門,朝街上而去。
小顧氏睡醒時,本想讓人請吳董過去一道用早飯,卻聽下人說,公子一早便出門了。
“這麼早便出門了?現在什麼時辰了?”她問身邊的李嬤嬤。
“回娘子的話,辰時三刻。”
“辰時。鋪子裡這個時辰開門了嗎?”她隨意問。
“應該還沒開門吧!”李嬤嬤道。
小顧氏撲粉的手指微頓。
“公子平素是什麼時辰出門的?”她又問。
“平素像是差不多巳時才去,不過也有早的時候。”李嬤嬤道。
她不明白,娘子今日怎麼突然將公子的行程問的如此仔細。故問:“娘子是覺得公子最近有什麼不對勁嗎?”
“不對勁倒是沒有。但我總感覺他這兩日......算了。他即便在家,也少有來我這用膳,打扮好了也沒人看。”念此,她有些使氣的丟開手中的脂粉。
“娘子此話不對。您若不打扮了,萬一哪天公子來了,瞧見你素臉朝天邋里邋遢的模樣,豈不是失了顏面?”李嬤嬤勸道。
小顧氏覺得有點道理,便也就不再多言什麼。
李嬤嬤當即撿起桌子上的脂粉,接著在小顧氏的臉上塗抹。
那廂,嵇晏使了好些銀子後,看守的獄卒才終於同意放他進去看一會。不過獄卒只答應讓他們一人進去,省得太過招搖。
嵇晏便道:“岳父,你先在這裡等等,我進去看看十一娘便出來。”
這回樊老爹沒有跟女婿爭。頷首道:“你去吧!我就在等著。”
嵇晏正打算隨一名衙役進去,吳董便來了。
他之前使了不少的銀子,又是青木鎮的大財主,獄卒自然不會阻攔他進去探視,便讓他們一道進去了。
樊老爹見此,面色有些難看,但也不敢在這種地方聲張什麼。
此時的樊十一正無聊的坐在監獄裡發呆。
她的確沒受什麼苦,甚至昨晚上還睡的不錯,就是牢房裡太過陰暗,有一股子潮溼發黴的味道。
她從昨日被抓進來後,便一直在想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後來,福貴給她送了棉被那些進來,她才瞭解了大致經過。
於是仔細的摳腳想了很久。
她能想到的基本都和嵇晏差不多,覺得賈家的作案嫌疑最大。畢竟他們做生意這麼久以來,得罪的就那麼兩三個人。而最有實力的,最有可能的便是賈家。
正當她想的入神時,獄卒帶著嵇晏和吳董來了。
“十一娘。”嵇晏眼圈泛青,一看便知道他昨晚擔憂的沒怎麼休息。
獄卒將牢門開啟,提醒他們有話快點說,省得被人發現,他們不好交差。
吳董便從袖間拿了幾兩碎銀子給對方。
“多謝通融。你們這兒的日子也不好混,這點碎銀子還望不要嫌棄,拿去和兄弟們買兩壺好酒一起喝吧!”
那獄卒當即笑道:“吳東家客氣了。有什麼話,你們說完了再來喚我不遲。”說著,將那銀子不動聲色的給收下了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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