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董沒有言語。
小顧氏便又試探著道：“若是......夫君不嫌棄妾身愚笨，以後得了空閒，不如教教妾身看賬本如何？”
吳董聞言，不甚在意的敷衍道：“你有這份心便已經很好了。”
不是他瞧不起小顧氏，而是小顧氏從小便頭疼這些東西。讓她幫忙看賬，還不如找福貴看更靠譜一點。
小顧氏見他這般，便知道吳董心裡瞧不起她。於是不服氣的隨意拿了一本賬簿來看。
結果，她還真看不懂。不但看不懂，還覺得這本賬簿和她想象中的一樣，一看就頭暈眼花。
吳董見她看著賬簿發愣的表情還挺可愛的，便忍不住笑道：“看的懂嗎？”
小顧氏有些尷尬的搖頭。
吳董見此，有些好笑道：“你真的想學？”
小顧氏頷首，一臉認真的模樣。
吳董便道：“好吧！拿來，我教你。”
小顧氏聞言，當即露出笑臉。
她正打算將手中的賬簿遞過去，卻猶豫了一下道：“我就學夫君方才看的那本賬簿吧！那本賬簿瞧著好像挺有意思的。”
吳董聞言，猶豫了一下答應了。
他想著以小顧氏的腦子，看那些複雜的賬簿估計也看不懂，樊十一的這本賬簿反而更好學一些。
其實，他昨天晚上也是研究了大半宿才掌握了樊十一的記賬法。
這不，一大清早便忍不住用她的法子來對自己其他鋪子裡的賬了。想看看她的記賬法效果如何？
小顧氏見他沒有拒絕，心裡頭舒坦了些。
然很快，她便又有些後悔了。因為賬簿上那些個方格數量，以及價格什麼的，她看了實在頭暈眼花。
更尷尬的是，她大多數的字都不認識。
有時候吳董前面告訴她那字讀什麼，等到再次看到時，她便又不記得了。
吳董剛開始還挺有耐心的，教到後面發現自己教了半天，小顧氏依舊一看三不知。他頓時就沒了心情繼續教下去，故打發小顧氏道：“今日先到這裡吧！你若實在想學看賬，還是先請個教書先生將字認得了再說。”
他想了想，又道：“還是算了，你現在有孕在身，學認字費腦子。”
小顧氏當即一噎。再看吳董一臉不耐煩的表情，她不好再纏著不放，只得委屈巴巴的出了書房。
吳董見此，搖了搖頭，低頭繼續看自己的賬本。
心想著，果然不是所有女子都像樊十一那般聰慧，連對賬這麼難的事情都會，還會自制記賬方法。
念此，他不由的有些發愣。沉寂許久的心思，又再次蠢蠢欲動起來。
如果他娶的是樊十一，哪裡還會像現在的這般辛苦。而且，憑什麼嵇晏那個山野獵戶可以娶到樊十一那般聰慧過人，又善解人意的美嬌娘。而他就只能娶到像小顧氏這樣目不識丁，胸無大志的草包女人？
吳董越想越覺得自己吃虧不甘。可眼見自己與嵇晏的一年之約都快到了，樊十一依舊對他心如止水，他便不由的感到氣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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