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董也不虛留,當即起身相送。
樊十一這一下午都在發愣中度過,直到行至鋪子門口時,她這才想起自己那盒手脂還沒拿走。
然當她回去後院時,手脂已經不翼而飛。
她頓時急了。
後院一直只有他們幾個人,按理來說,不該丟了才是。
這時,福貴畏首畏尾的站了出來小聲道:“那手脂是我拿走的。”
“你拿去作甚?”吳董不解問。
“我,賣了。”福貴道。然後從身上拿出一大包銀子來,遞給吳董道:“公子,那人非要買,還出了大價格。我見這後院剛好還剩一盒,便拿去賣了。”
吳董:“......”
“公子,我,我絕不是想私吞。我就是想著咱們沒了再做也是一樣的,那人肯花大價錢,還是鄰國的商人,賣了說不定能給我們鋪子回頭帶來大單子,所以我就......”
“那你怎麼也不問問我呢?”吳董見樊十一有些心急,便知那盒手脂她另有用處,故對福貴有些無語起來。
他可是磨破了一下午的嘴皮子,才在樊十一面前贏得一點好感。
福貴一臉委屈的解釋:“公子當時和嵇獵......嵇相公正聊的起勁,小的又不會和樊娘子說話,所以就......”
吳董再次無語,只得看向樊十一道:“那盒手脂可是很重要?”
樊十一又氣又無奈。人家也是無意的,她也不好多加怪罪,只能怪她自己當時沒有立即收起來。
罷了!既然都已經賣出去了,也只能明日再多做幾盒出來送去補過。
樊十一雖然沒有多說什麼,但吳董卻覺的自己在她面前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形象毀了大半,故待他們走後,便狠狠敲了福貴一腦袋瓜子。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他送了八個大字。
福貴一臉委屈弱小又無辜的模樣,暗道自己倒黴。
......
樊十一回去時,正糾結要不要去向樊十打聲招呼說清楚今日的事,便在山腳碰巧遇上了樊十。
“大姐這麼晚了經過,是剛從鎮上回來嗎?”樊十不好直接問起手脂的事,只得拐著彎問。
樊十一頷首:‘是啊!今日鋪子裡開張,一直忙到現在。’
她從馬背上跳下來,又比劃問:‘你怎麼這麼晚了還在這裡?’
此時天都已經快黑了,若不是樊十先向她打招呼,她都沒認出來。
樊十不料她這麼問,不好意思直說自己是在刻意等她,便道:“我跟阿爹正好在那邊的地裡幹活,我遠遠的瞧著是你,便過來打聲招呼。不然,我也該回家了。”
說到幹活,便不得不提起手脂的事了。
老樊家此刻正做好了晚飯準備開吃。
劉氏見家裡的孩子都齊了,唯獨不見樊十,便問自家男人:“下午十娘不是跟你去地裡拔草了嗎?怎麼這會子了還不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