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些個壞心眼子的,既然這麼相信她,怎麼自己不拿手去試試?”說罷!大娘掙脫樊十一的手怒道:“你這婦人好生歹毒。若我不願,你們還想強迫不成?”
吳董見此,正想上前解圍,便聽嵇晏忙道:“大娘,您放心。若您不願意,我們絕不勉強。我家娘子只是想幫您修一下手中的薄繭,方便使用手脂罷了,不會傷到您的。”
那農婦冷哼:“既如此,你怎麼不去試試?”
嵇晏聞言,當即道:“是不是隻要我先試過了,大娘便願意跟著一試?”
“這......”農婦有所猶豫。萬一割傷了手,她便好幾日干不了活,家裡男人還不得把她罵死?
她還是覺得划不來。
這時,一旁的吳董道:“大娘,這樣吧!若樊娘子用刀割傷了您,一道傷口,我便賠您十兩銀子,兩道傷口便是二十兩,以此類推如何?”
那農婦聞言,眼神微亮。雖然有些猶豫,但還是問道:“你說的是真的?不會是忽悠老孃吧!”
“我吳董說話,從不失信!”
“那,那得割多深才賠?”
“只要見血便算。若您這手廢了,我們吳家便贍養您一輩子。”
“當真?”那農婦還是不敢相信,竟有這等好事。見點血便能得十兩銀子,她得賣多少菜才能賺到這麼多啊!
“在場的有這麼多人為您作證,您還怕我們吳家賴賬不給銀子不成?”吳董笑問。
周圍的看眾也忙道:“大娘你放心試吧!我們都願意給您作證。”
那大娘聞言,果然心動起來。反正不割傷她不吃虧,即便真的被割傷了,她也同樣不吃虧,左右都是不吃虧。
“那,那你先試試。”大娘對嵇晏道。她還是有些害怕,畢竟是柴刀,力大點手指頭便沒了。
嵇晏便真將手掌遞給了妻子。
他的手掌長期打獵幹活,雙手早已佈滿粗繭。
樊十一見他毫不猶豫,心裡頭有些感動。
說實話,她還從未試過拿這麼大的刀子去死皮,故也不敢保證一定能剃好。特別是被這麼多人觀摩,吳董還為此壓下了那麼大的賭注。
可這牛皮吹出去了,不上也不行啊!
嵇晏見她猶豫,當即鼓勵道:“我相信你!”
樊十一便只能硬著頭皮上了。
好在嵇晏早上才磨了刀,加上他掌心的粗繭厚,樊十一適應了一會後,便得心應手了。
在場的看客,再次伸長了脖子。
剛開始,大家還都為嵇晏提著一口氣。可見樊十一整場動作下來,面色鎮定自若,動作更是細緻入微,不見分毫差錯,便不由的讚歎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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