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董本以為,他們會回去再堅持考慮幾日。見樊十一進門,他當即露出笑意,並在桌案上備齊了筆墨紙硯。
雖然他看得懂樊十一那些手語的大概意思,但他還是比較喜歡與樊十一用寫字的方式交流。
“請坐。”吳董客氣道。為表示禮貌,還特意與對方保持了距離而坐。
樊十一見此,果然放心了些。
她拿起筆擱上的毛筆,在早已磨好的墨汁上蘸了兩筆,用篆書寫法,在宣紙上流暢的寫了一行清麗小字。
‘我此來,是想與吳東家談一筆合作的生意。’
吳董看著她寫字的手微愣。因為樊十一無論是握筆,還是筆順都十分的正確,筆力更是流暢自然,壓根不像是隨意自學而成的。
之前,樊十一都是在不平坦的地方寥寥數筆,故看不出什麼驚豔之處。直到此刻,吳董才徹底驚豔她的不平凡。
這一手的好字,清麗脫俗,只怕整個青木鎮的,乃至整個大瀛都沒有幾個女子比得過她的字。
“你以前,經常練習寫字嗎?”他下意識的問。
樊十一自然練過。那會子她是家族裡唯一的女娃,她爸媽為了將她培養成一個勵志型淑女,從她七歲時,便開始讓她學寫練習各種毛筆字。
什麼行、草、楷、隸、篆,她倒過來都能寫了。
後來,她養成了習慣,遇到心情不好,或是其他問題,便喜歡用寫字來撫平心境。久而久之,這毛筆字也就練出來了。
她並不回答吳董這個問題。只繼續寫道:‘不知吳東家可有興趣聽我細說生意的事?’
吳董也不惱她不給面子。雖然他的注意力都在樊十一的寫字功夫上,但還是問道:“不知樊娘子想與我合作什麼生意?”
‘胭脂水粉。’她寫道。
吳董見此,依舊是裝作什麼也不知道的樣子,淡淡“哦”了一聲,好似並不怎麼感興趣。
樊十一便又寫道:‘我想在鎮上與吳東家合作開一家香粉鋪。胭脂和鋪面由我自己來安排,只需吳東家在山地一事上讓讓步即可。至於盈利,則按合適的規矩來分,不知吳東家覺得如何?’
“你還會做胭脂?”吳董好奇。
他是真的好奇,因為他認識樊十一這麼久以來,還從未見過她抹什麼胭脂水粉。而且,他早就打聽過了樊十一的身世,她就是一名普通農戶家裡的窮孩子。
可這窮孩子,既能寫一手漂亮的好字,又能製作出令世代做胭脂水粉的賈家大為失色的胭脂出來,實在奇怪呢!
樊十一感覺到對方探索的目光,有些猶豫的頷首。
吳董便故作考慮的想了一下。
鎮上大部分的商鋪,他家都有涉足,但唯獨香粉鋪子不曾插手。倒不是因為裡頭的利潤不夠豐厚,也不是買的起的人少。而是青木鎮的賈家,幾乎包攬了周邊城鎮所有的香粉生意客流量。
大頭都被賈家瓜分了去,一些蠅頭小利,吳董壓根看不上。而且人家世代都是做香粉生意的,你一個門外漢去往裡湊,等於拿著銀子去打水漂。
他家即便有錢折騰,他也沒那個興趣。
吳董倒是毫不吝嗇,將這生意裡頭的彎彎繞繞都說了一遍給樊十一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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