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怕明早趕不及,她都累的不想動彈了。
在縫補的事上,嵇晏是真的幫不了她。因為他娘在世時,縫縫補補的事兒,他娘都不讓他碰,認為是女人家的活計,不該男人來做。
下廚也是後來病的沒法子了,只能依仗兒子來服侍。到了最後那幾個月下不了床,接屎接尿也全靠兒子。
幸好這山裡還有楊獵戶一家人,擦洗身子的事便全靠嵇晏去求楊大娘來幫忙。
說起來,嵇晏長這麼大,日子過得的確是苦。不過這些,他從來不在妻子面前提起。即便妻子問了,他也只是輕描淡寫。
原本,養老送終便是做兒子該做的事,他沒有任何怨言,說起來也不感委屈。
‘你在這裡盯著我,我都不知道要繡什麼了。’她道。其實,是因為自己的縫補技術太難看了,怕嵇晏笑話。
“可我想陪著你。這樣吧!你繡你的,我不看你,如此可好?”他說罷,還真就扭過頭去不看妻子。
樊十一:“......”
她犟不過嵇晏,只能繼續縫補。不過那蹩腳的針法是真的沒法看,更別提繡出一朵花兒來了。
“嘶!”她倒吸一口涼氣,手指一不小心便被扎出了一個血洞。
“怎麼這麼不小心?”嵇晏聽到動靜,回頭便見妻子素白的食指上湧出一顆血珠來。
他二話不說,當即將她的手指放在嘴巴里吸吮。
樊十一覺得怪彆扭,可見他擔憂,還是任他了。
“別繡了,隨便縫兩針做個記號便行。”嵇晏一把奪過她手中的針線和荷包。
這是樊十一想到的法子,為了讓那賊人到時候沒辦法抵賴,便在自己荷包內側裡繡點東西做記號。
屆時,待那賊人得手,再擒住對方。如此一來,那人即便想抵賴也沒法子。
樊十一也覺得讓她繡花太為難她了。
“早點休息吧!明日還要趕路下山。”他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荷包,只見內袋中歪歪扭扭的繡著一個奇怪的輪廓,心裡不免疑惑。
妻子怎麼連針線也不會?
樊十一面色尷尬,解釋道:“平時家裡的針線活都是小七她們在做,所以我......”
嵇晏沒有多想,寵溺道:“你先去睡吧!一會我來收拾。”
樊十一沒有反對。
她確實累壞了,雖然好像什麼事也沒做。
嵇晏則又拿著那荷包發愣了會,然後自己動手試著繡了幾針,打了個結穿好,放了半吊銅板進去。
樊十一沒等到他回房睡,便已經進入了夢鄉。
嵇晏知道她下午累著了,怕自己身上從外面帶進來的寒氣涼著她,靠著外側將身子捂暖和了,才將妻子抱入懷中一同睡下。
翌日天還未亮,嵇晏便起床了。
楊大牛也來的早,正好撞見嵇晏在廚房裡做飯。
他心底疑惑,想著做飯不應該是媳婦乾的活嗎?但這是人家的家事,他不好多言。
然一直等到嵇晏做好了飯菜端上桌子,也依舊不見樊十一的身影。
楊大牛終於忍不住問:“你媳婦不在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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