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凡從朱城回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了，裴少峰如約到車站接她。
“累了吧？”裴少峰看到她滿面疲憊，有點心疼。
曲凡扯了扯嘴角：“還好。”
裴少峰從後座拿了一條薄毯子蓋在她腿上，說道：“你先眯一會，帶你去吃點東西再回去。”
曲凡心中一暖，道：“隨便在路上吃個稀粥就行了。”
裴少峰笑著點頭，心想就算想吃大餐，她也吃不下去吧，這麼累。
兩人在路上吃了點就回到家裡，曲凡打了個呵欠，拿著睡衣進了浴室，道：“我洗洗去，你走的時候給我帶上門就行。”
“去吧。”
從浴室出來，裴少峰還沒走，曲凡道：“還不走？”
“等你睡了再走。”
曲凡擦著頭髮，笑著道：“我又不是孩子了，難道還得要你拍拍哄睡才行？回去吧，小心開車。”
裴少峰不應她，從抽屜翻出風筒，讓她在椅子上坐下，要親自給她吹髮。
曲凡坐了下來，道：“不用這麼照顧我的，我沒事。”
“我也沒說你有事啊。”裴少峰道：“我認識的小曲曲可不是這麼容易被打敗的，你可是小強。”
曲凡嗤了一聲。
“換記者的事，你應該昨晚就告訴我，不然今天就不用去珠城了。”
曲凡把玩著手中的梳子，道：“和你說又能怎樣呢，這都是不能改變的事。我是職場新人，遭遇這些沒什麼奇怪的。”
“傻丫頭，你不說怎麼知道不能改變？”裴少峰嘖了一聲。
曲凡抿了抿唇，故作輕鬆的道：“算了，事情都這樣了。”
“難過嗎？”
曲凡沉默一會，好半晌才道：“嗯。”
怎麼會不難過呢，她也只是個凡人而已，也是有情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