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當然,深深呢?”
“你不用每次向我宣示主權的,他在裡面。”
“我這是走流程。”
“哦,走流程的話應該去前臺,謝謝。”
“切,我告訴你,趕緊搬走。”
“哦?”
“我要住進深深家了,你這個侄女不侄女,情人不情人的,賴在那幹嘛?”
儘管如此,她還是被刺傷了。但不要在敵人面前展現自己的脆弱嘛。
“要搬也是吳深深。這樣吧,我今晚回去跟他商量商量。”
蔡妙兮一記白眼去找吳深深。
哎,看來要提前搬宿舍了,再不捨得也不行,人家正牌女友開口了呢,總不好賴著地方,那個曾經的她家,算什麼呢?
也不要等明天了吧?打個電話給負責人,負責人說現在就可以入住的。
乾脆今晚她先回家收拾東西搬了吧。
回到家,她這個也想拿走,那個也想拿走,畢竟從此以後都不會再回來了。以前是不想回,但從來沒有覺得再也回不來。現在是被驅逐了,爸爸媽媽,我很沒用吧?連我們的家都保不住,心裡像刀子劃一樣,可是還甘之如飴,祝他幸福。
嚴厲的爸爸肯定會罵我吧?然後媽媽護著我?她淚眼盈盈。
就只有一個行李箱,裝不下,來回兩次了,還是裝不下。算了,與他有關的一切就不要了吧。
她雙手輕輕撫摸那些玩偶,每一件幾乎都是他送的。那個縫補了好多次的青蛙玩偶,那隻小維尼熊,那隻四不像。
“幹嘛送這個給我?醜死了!”她嘟嘟嘴。
“因為你四歲啊!”
“四歲就送四不像啊?”
“等你四十歲送你鑽戒。”
她摸了摸自己的手,四十歲,怕是沒有機會等到那玫鑽戒了。
帶走它吧,就當四十歲還能和他吃頓飯。
左晴情最後看了一眼房間,一切都是回憶,輕輕帶上門,再見了,永遠。
頭也不回消失在夜色中。
吳深深回到家的時候感覺不對勁,她在家的氣息感不是這個樣子的。
他衝上樓,敲門。
沒有回應。
再敲門,還是沒有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