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都讓彌歌這個臭小子說了,陶仲濂還能說啥?
陶仲濂今天的飯不僅吃的沒滋沒味,就連一輩子教書育人的那些成就,也產生了一種糊里糊塗的模糊感。感覺一切變的不真實了。
《詩詞大會》的第三輪對決,場地更換到了烏鎮。
烏鎮的枕水人家,自是別有一番韻味。這一次,節目組租用了幾條遊船,在這迷幻一般的水鄉間遊蕩,帶領大家欣賞夜景。
彌歌則特立獨行,自己租了一條小遊船,走在大部隊的前面。其他參賽選手們雖然嫉妒的牙癢癢,可彌歌得到了節目組和評委團的一致允許,他們可沒這種能量。
一眾評委們緊跟著彌歌的小船,都期待著前面能早點寫出詩詞,讓大家一睹為快。至於身後的另外兩條船和周邊的風景,評委們根本懶得關注。
米婭很喜歡這裡,彌歌也樂得陪著她遊玩。
這一次的比賽時間定為2個小時,彌歌直到時間快到了,才施施然的寫下了新的抄襲之作。
清夜無塵。月色如銀。酒斟時、須滿十分。浮名浮利,虛苦勞神。嘆隙中駒,石中火,夢中身。
雖抱文章,開口誰親。且陶陶、樂盡天真。幾時歸去,作個閒人。對一張琴,一壺酒,一溪雲。
“陶老頭,別瞎想了。如果人情實在推不過,那就把這首詞交給你說的那兩位,他們應該能看的懂。”彌歌寫完之後,對著身旁發呆的陶仲濂說到。
陶仲濂這才恍若夢醒,再次審視起了這首詞。
上闕以景如情,道盡人生如夢的真諦。隙中駒,石中火,夢中身形象生動的說明了人生的須臾即逝。
下闋抒發了知己難求,點明瞭恬淡寡欲、樂天知命的閒情和快樂,一張琴,一壺酒,一溪雲足以聊慰人生。
整篇雖然有些消極隱退的味道,但是那種“樂盡天真”的樸素追求,卻讓人不免沉迷其中。
一眾評委們非常乖巧的閉上了嘴巴,他們完全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這個帶著面具的年輕人。任誰也不敢相信,這首《行香子·述懷》是他的作品。可是在此情此景之下,誰又沒產生一點退隱歸鄉,做個閒人的衝動呢?
陶仲濂和皇甫文山相視一眼,都嘆了口氣,開始欣賞船外的靜溢的景色。
評委們安靜的給出了分數,誰也沒有開口評頭品足。因為大家到了這個位置,全都明白“鶴立雪上”的道理。
米婭看到這首詞,多多少少有點迷糊。她不明白,為什麼彌歌總是那麼宅,一點也不像個少年,就連詩詞也寫成這樣。
《詩詞大會》的舉辦現場,是不允許其他人進入的。
當趙志敬收到節目組的通知,京都電視臺殺進前四的時候,整個人都跳了起來。然後在酒店的屋子裡竄來竄去的大喊:“賭對了、賭對了啊。哈哈哈哈~”
同樣,前四名的電視臺代表隊需要進行名譽之爭,進行最後的排序。
彌歌此時已經沒有了任何興趣,想要拉著米婭上岸,直接退出比賽流程。
“臭小子別走,就當給我一個面子,給《詩詞大會》畫上一個圓滿的句號吧。”陶仲濂攔下了彌歌說到。
“有這個必要麼?《詩詞大會》又不上電視,何必在乎圓滿不圓滿呢?”彌歌眨著眼問到。
“有必要。”陶仲濂認真的說道。
“當然有必要,彌兄弟可以不在乎這個節目,但是你得平復我們這些老頭子的心。這個要求不過分吧?”皇甫文山也站出來說道。
遊船上的其他評委們雖然和彌歌不熟,但這個時候也大聲的喊道:“就是,你小子不能走。”“對、不能走。”“文山說的好,否則老子意難平。”“不能走,你走了我們還玩個屁啊,不如跳河自盡了痛快。”
彌歌停下了腳步,米婭也拉著不想讓彌歌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