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鵰英雄傳》的拍攝在方興回來之後,又一次有了新的突破。
方興提出了戰爭場面特寫鏡頭拍攝的概念。
方興用一些特殊的道具,特殊的場景,專門進行戰爭打鬥場面的亮點鏡頭特寫,以個體化鏡頭帶給人們的震撼感,給觀眾留白,發揮觀眾的想象空間,來達到戰爭慘烈表達的效果。
比如方興會拍攝一些兩位騎士拿著武器碰撞的特寫鏡頭,血袋和殘肢道具不要錢似得使用著。
再不如加入了漫天箭頭飛來的鏡頭,讓王藝和攝像頭躲在大塊鋼化玻璃之後,感受了一下那種死亡襲來的震撼。
對此王藝在拍攝的時候也不是很明白,但是看完了方興的剪輯版母帶的時候,王藝被這種鏡頭的穿插藝術徹底征服了。
王藝一個人坐在椅子上,開始回想這跟隨方興學習導演技巧的這段時間裡所看到的一切。
為什麼人物出場,總是要伴隨著他武器的特寫?每個人物都伴隨著他特殊的小動作和癖好?
這些看似毫無用處的鏡頭,不但填充了整個電視劇的內容,它們在整個電視劇人物性格塑造過程中起到了關鍵作用,簡直都可以稱為點睛之筆。
想到這裡的時候,王藝覺得自己豁然開朗。
王藝的思維和導演技巧如空開啟了一道沉重枷鎖,邁向了另外一個高度。
王藝的成長,讓方興覺得自己擁有了一種無比歡欣的成就感。
這不是一種單純的為人師的成就感,那是一種夾雜著對地球文化的懷念,與提高蔚藍星文化思想,兩者統一昇華的成就感。
這種感覺根本無法用語言來描述,但是這種感覺上癮。
在譚維徹底把方興寫的《開門見山》、《別來糾纏我》唱出了那種乾脆冷冽的感覺的時候,方興的多巴胺又一次的被激發出來。
《刀劍如夢》和《敕勒歌》被譚維真正掌握的時候,這種歡欣的成就感幾乎達到了頂點,讓方興徹底迷醉上了這種感覺。
方興接下來沒有再給譚維寫其他歌曲了。
一張專輯裡,方興寫的歌曲已經佔據了一半以上了,他可不想把西北娛樂的詞曲作者們逼得都去跳樓。
何況在方興看來,有幾首歌曲都是不錯的,只是自己開了掛而已。
北風捲地白草折,胡天八月即飛雪。
劇組最後的拍攝地點選在了已經掛起了白毛風的陰山背後,很多大場面的拍攝,不是幾個吹風機,幾噸泡沫塑膠能夠替代的。
劇組的人們在這裡吃夠了天地的苦,也吃好了熱心牧民們的牛羊肉。
好多人,比如林淑韻、盧麗麗、朱紫霞這些女子們,都是第一次知道用簡單的鐵鍋、鹽巴、松木段就能熬製出折服他們味蕾的羊肉湯。
男同志們則是更喜歡這裡的手把肉,鮮美而且讓人滿足。
譚維唱的《敕勒歌》已經在這片草原上火了,從這片並不是最為美麗的草場上,向著四面八方傳播著,如同草原風中的精靈,不受任何束縛。
在方興從當地他們劇組租用的草場主巴圖那裡知道,他們都非常喜歡方興的音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