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沒有點燭光,但是今夜的月光在這個時候卻格外的迷人,緩緩的從雲層中探出來。
皎潔的月光從窗欄中照射進來,印在地面上,將四周圍都照的清晰可見,同理花染素也把今夜與她打了一場的人看的清楚。
玄色的長袍換成了,黑色的勁裝,包裹著他修長的身軀,寬肩蜂腰,腰上扎著一條同色,繡著暗金花紋的腰帶,帶著幾分隱秘的尊貴。
黑色的發,零亂的有機率垂在眼前,擋住了他鋒銳的視線,眼睛漆黑如墨,一眼望不見低,一望之下如漩渦吸人,入骨入髓。
視線撇開,移到他面上那銀色的面具上。
面具很普通,其上沒有任何的花紋,那麼一塊兒,遮住了他的面容。
嘴角輕輕一挑,弧度帶著嘲諷,花染素跪坐在地上:“公子,真的是好久不見。”
眉鋒挑了挑,對面的男子倒是對她冷靜的模樣有些驚訝,但他也就動了這麼個表情,隨後自己一動,手撐地面站了起來。
“確實。”
起身後的男人,醇厚的聲音,很平淡的點頭。
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花染素剛才似乎看到,這人在站起身的那一刻,身體晃了晃,難道……剛才摔下來的時候,他墊在下面,被她砸傷了?
她貌似沒有這麼重吧,花染素心虛的想。
適才兩人短暫的交鋒以床欄斷裂,雙雙摔倒為終結。
仔細的一想,花染素在事件突發後,身體失重幾乎在那一刻秉著死道友不死貧道的心理,狠狠的就拽了下自己的手臂,想要把那人給拖下來。
很好,人不但是下來了,還給自己當做了墊背。
可是……
那時候,如果他快速的放開她的話,應當不會這麼的狼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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狠狠甩甩頭,花染素抿唇不語,撐著手就想要站起,眼前伸出一隻白皙大手,眼臉一眨不出意外的抬眼就看到,那人微微彎腰,保持著手臂前伸。
手指動了動,花染素一用力還是自己爬起來,躲開了那隻手。
床欄斷了,試了試,應該不影響今晚的休息,明白還要找人來修,要找個什麼藉口說為什麼斷了呢,難道要說這是因為有兩個人在上面站著給站塌了嗎?
相信真的是說出去的話,一定是會讓老鴇真的是認為她在外面有野男人。
他,被忽略了?
眼睜睜的看著花染素先是看了看床,又試了試,最後表情糾結的不知道是在想些什麼,好片刻之後,他總算是覺得自己傻傻的伸著手的動作有些蠢,給收了回來。
花染素一回頭就看都他直視自己的模樣,像是終於知道還有這麼一個人的存在一樣。
這夜裡還是涼的,她就穿了一身單衣,搓了搓手臂,拿過掛在一旁的衣服穿上。
男人一愣,這視乎似乎才是察覺到了,花染素還是個女子,並且現在是當著他的面在穿衣服,下意識的就快速的背過身去,銀色面具之下的表情微動,眉頭蹙了蹙。
“你就這麼當著男人的面換衣服。”
穿衣服的動作頓了頓,花染素覺得自己的脾氣真的是好了不少,沒有指著這人的鼻子罵,還是相當給面子的呢,繼續的繫著腰帶,她哼笑:“如果沒有搞錯的話,應當是公子闖入了小女子的閨房吧。”
衣服穿好,走到圓桌前,摸了摸茶壺還溫熱著,拿出兩隻杯子倒滿茶水,坐下抿了口,一聲嘆息:“莫不是公子,認為初月不過是一介青樓煙花女子,就這麼的強詞奪理。”
青白如玉蔥一樣的指尖轉動著那白瓷茶杯,朦朧的月色將女子整個身子都籠罩其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