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染素不欲在此久留,輕輕咬唇柔聲道:“剛才對公子多有冒犯,小女子還有事就先行告辭。”
她現在必須快點回到花樓去。
“等等。”
花染素剛一個轉身,身後的男人叫住了,她即將要離去的腳步。
“還有什麼事嗎?”微微的攏了攏身上的衣服,花染素的身上,衣著單薄此時在外面,還有些寒冷,而這是在古代來來往往,街道上的人,路過的時候多多少少的,用異樣的眼神瞥著她。
讓花染素,很不自在,所謂入鄉隨俗她也不能,太過獨立特行。抱著手臂,將自己的身子縮住,花染素回頭看這個奇怪的男人。
全身籠罩在斗篷裡面,難道,這天真的有這麼冷,還是說,有多麼的不可見人呢。
對面的男人,視線掃著她也注意到她身上的情況,男人似乎是猶豫了一下,就在花染素不明所以,這時候只聽得嘩啦一聲,那個將自己全身都籠罩住的黑色斗篷的人,竟然是把斗篷給取了下來,緊接著花染素的肩膀就是跟著一重。
那斗篷被輕輕的披到了她的身上,低頭望著身上這件黑色錦緞斗篷,料子摸了一下感覺的確是上好的材料製成。
只是,猛然抬頭看向那人。
此時這人已經站在她的面前,雙手還幫著她整理斗篷的男人,這個姿勢看樣子就像是,抱著她一樣。
斗篷是被他取了下來,可是讓人沒想到的事,這人的臉上還帶著半塊銀色的面具,那面具將他上半張臉緊緊的覆蓋著,只露出了他兩個眼睛還有下邊的嘴唇,和蒼白的下巴。
花染素就這麼愣愣的看著他,男人的身高,很修長身體雖不寬闊健壯,卻十分的有線條感,身上穿著一件,玄色的外袍腰間扎著,同色的腰帶,將他勁瘦的腰部束了出來。
兩人真的很近,讓花染素似乎都能,聞到從他身上傳出來的一股冷香味道,十分的好聞。
嗯,到底是什麼樣的香料,她卻是聞不出來的。
這個人,應該是生病了,銀色面具露出來的面板,很是蒼白,那兩片略顯的薄的嘴唇帶著一絲淡淡的粉白。看著,竟然讓她感覺到一種,心疼的意味!
眸光微微的下垂,在她下巴邊上是一雙修長白皙這手指,一根一根纖長,如果不是那骨節分明,幾乎要讓人認為,只是,一雙女人的手,手指緩慢靈活的將著斗篷的帶子給,花染素仔仔細細的繫好。
聲音從頭頂上傳來,磁性又醇厚,就像能鑽進耳朵裡面,融進心坎裡一樣。
“剛才,是在下唐突,不知姑娘的底發生了合何事,但姑娘一弱女子,在外行走,都要仔細小心。”
話語落了之後,那帶子也寄好了,那人向後退了兩步,風度翩翩,十分有君子風範。
捏著斗篷花元素,嘴角微微的上翹,明媚的眼眸,望著男人的雙眼直直的望著,毫不閃避。
這是,第一次,第一次有人敢這樣的直視他,這樣就讓蕭厲感覺有些新奇,又似乎又有些,別樣的情緒,不悅嗎?並沒有。
他沒有感覺自己的惱怒,對於這個女子,如此不客氣的視線,他沒有過多的在意,甚至,他不明白,自己剛才,為什麼在看到她衣不蔽體的情況下,想要做些什麼,而他做出來的就是,用自己的斗篷把人給包裹住,隔絕掉外界,引來的視線。
“多謝公子。”
花染素說的,嘴上這麼說的,可是她的視線就是沒有離開過,面前的人,穿過銀色的面具。望進了那雙眼睛,漆黑如點墨,幽深的似乎,就像是一汪寒潭,能把人的視線,都要吸引進去,似乎,連靈魂都不放過。
輕輕咬著自己,粉嫩的紅唇。地下頭露出脖子後,雪白的頸項,她低低的說道:“公子,小女子的確是出了一些事故,不知可否讓公子陪伴我回家中。”
陪著這女子回去,這想法在蕭厲的,腦中一過,還不待他想清楚回答,對面的那個,女人便抬著眼,一副可憐兮兮的望著他,不由讓人對他的心就軟了,下意識的就點了點頭。
“這是自然。”蕭厲幾乎是沒有怎麼猶豫,就同意了,連他自己,都覺得奇怪。
愉悅的點了點頭雙眼因為開心彎成了兩個月牙形,那一雙媚眼,波光閃動,只覺得更是惑人!
可惜這當事人一無所覺,卻讓對面的人,看著,卻覺得心中一緊。
兩人並肩而行,蕭厲微微的慢後了一步,為的就是讓花染素,在前面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