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北侯回家之後果然是知道了花染素做出來的好事,當即就是氣沖斗牛的要去找這個不孝女好好的算賬,這一下子不但是把鎮國公府的人給得罪的透頂了不說,更加重要的是,兩家的臉面都是被這個不孝女給丟了個乾淨。
這讓一向是把面子看的比什麼都重要的定北侯,如何的能忍受呢。
這件事情他都不敢去跟老夫人提,生怕是把老人家給氣出個好歹出來,一腔的怒氣就是衝著花染素而去,可是已經算是提前預知的花染素不但是自己跑了,還把自己的母親都帶走了。
定北侯在得到訊息之後,那一口氣硬生生的就堵在了胸口,上不上,下不下,氣得直翻白眼,差點就沒直接的當場就是背過氣去。
當然這只是暫時的,後續的事情就更加的讓整個定北侯府愁雲慘淡了起來。
聖旨到。
當今聖上下旨降罪,定北侯府治家不嚴,父不慈,教女無方,還與人無媒苟合,並且縱容庶女欺辱嫡姐,嫡庶不分有違倫常。
不但是定北侯府,鎮國公府也沒有逃掉。
教子不嚴,縱容橫行,無故悔婚。
一時間定北侯府鎮國公府被一連兩道聖旨一下,罵的是狗血淋頭。
一接到聖旨之後,定北侯府當時腿就軟了,萬萬是沒有想到這麼的一樁小事竟然是會驚動了聖上,最後這一打聽才知道,竟然是曾經的帝師,林宛雪的外祖父,他的岳丈大人一紙奏摺給告到了聖上面前。
說冤不冤呢。
……
皇宮,御書房。
“這定北侯府這幾年越來越不像樣了。”皇帝揹負雙手。
“父皇不是已經是下旨意了。”一身玄衣,身材高大健碩的男子站在書房中央。
“說是這麼說,不過前次看著陳老,這麼大把年紀,為了小輩的人操心也是讓人無奈呢。”
這人老了了啊就越發的念舊起來了,皇帝前天看到了,他幼時候的老師,老人家老淚縱橫的求在身前,讓他一氣之下就兩道聖旨下了下去,把那兩家人給好好的訓斥了一頓。
“老三你覺得這事情是不是就到此結束了。”
皇帝坐在案桌之後,以過中年的他,身體已經是大不如從前了,縱然是挺直了背脊,可還是阻止不了它的彎曲,但是一聲龍紋黃袍,一聲威嚴貴氣,已經是刻在了骨子裡面了。
玄衣男子,三殿下高大的身板矗立在此,偌大的御書房似乎在此刻都顯得小了一圈。
他面龐剛硬,眉宇堅毅,就這麼站在那兒身上的氣勢絕對是不會讓人忽略過去的。
對於這個兒子,皇帝是最為滿意的,但也是較為頭疼,這性子實在是不討人喜歡,有的時候還真的是怕他的臭脾氣上來不管不顧。
不過……
前日,那陳老來告狀的時候,這個兒子在竟然沒有事不關己高高掛起,還出言幫了幾句,實在是讓他差點沒有把眼珠子給驚得掉了下來呢。
“兒臣覺得不如成全宋俊言。”
“嗯?”皇帝莫名的看著底下的兒子,心情略複雜。
蔣淵面無表情,恭敬的道:“他既然這麼的喜歡林家的二姑娘,還不惜的悔婚,想必感情也是極深的,何不成全了。”
“這……你說的也是有道理,但是如此的話,陳老那裡……。”
這就讓皇帝為難了。
蔣淵不甚在意,眼眸微微眯起。輕輕的撫著手中的扳指,似乎是在思量著什麼:“不過兒臣覺得,要是讓林家二姑娘以正妻之名加入鎮國公府的話的確是讓林大姑娘受委屈了……”
眼前似乎是閃過,那絕色出塵少女,淚眼朦朧的模樣,著實的讓人心疼。
雖然總覺得自家兒子的話,有一種奇怪的味道,可是皇帝摸著鬍鬚,眼神中竟然閃過贊同,半響後道:“只是這鎮國公府還沒有定下世子,這宋俊言以前覺得還不錯,沒有想到現在卻是如此的不著調。”
“鎮國公府可不是他一個公子。”蔣淵的嘴角勾起一個諷刺的弧度:“如果將這偌大的鎮國公府交給這麼一個感情用事,不計後果,不顧大局的人,的確是一件讓人三思的事情。”
皇帝一愣,還真是開始好好的思考這番事情來。
……
這段時間京都可是好戲一番番的唱,這番唱罷,這又登場。
鎮國公府大公子看上定北侯府的二姑娘,執意的要退婚,這事情鬧大了。
惹惱了林大姑娘的外祖父,人家當年好歹算的上帝師,一紙告狀到當今聖上面前,這虧就吃大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