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兒不知道的是,在她一心等著西華國長公主前來,準備和肅王退親的時候,肅王和葉妃卻是想著怎麼讓她心甘情願地進肅王府,且不是正妃的身份。
本想以秦光澤最近的流言為藉口,將秦梓兒降為側妃,可如果這樣做,無異於在秦光澤的傷口上撒鹽,而且還是當著天下人的面,赤.裸裸地羞辱了他,間接說明秦光澤不能人道一事,是真的了。這樣一來,反而會惹怒秦光澤,就算娶了秦梓兒,得不到秦光澤的支援,於他們沒半點好處,得不償失,還不如留下一個側妃的分位去拉攏其他人。
所以這個想法只是一閃而過,他們不打算用,也幸好西華國長公主在半路感染了風寒,而且病情還不輕,所以才遲了那麼久還沒到上京城。
一眨眼,一個月即將過去,這也是最後一次給百里睿揚針灸,他的身體恢復得很好,當然,也得益於他的聽話和那些像是不要錢的貴重藥材任由梓兒使用。
“好了,你身體裡的餘毒已經完全清除,藥也不用再喝了,恭喜你痊癒。”將銀針收好,梓兒笑看著氣色已經極好的百里睿揚,看著他臉上的喜悅,心裡也覺得很開心。
身為一名大夫,最開心的莫過於自己的病人在自己的治療之下,重新擁有健康的身體。
“梓兒,謝謝你!”百里睿揚感激地看著梓兒,本來以為自己時日不多,這一輩子很快就走到頭了,卻沒想到在自己都完全不抱希望了的時候,竟然能重新擁有生命。這個女子,可以說是自己的再生父母。
梓兒眨眨眼,滿臉的揶揄:“謝什麼,你可是付了大價錢的。”
“好,那就不謝,我在給你介紹有錢的病人,到時候咱兩也分成,我三你七,本公子可不像某些人,最好的朋友也坑。”百里睿揚意有所指地看向定王,明擺著他說的某些人就是他。
北辰洛面色淡漠,眉梢輕輕一揚,眸光微微眯起:“你確定你要試試?”
如果是另外一個人,百里睿揚肯定毫不遲疑地說確定,如果定王此時的臉色很正常,他也敢說確定,可瞄到他清淺揚起的唇角,百里睿揚覺得,如果他回答確定,只怕他日後賺來的錢,都不夠這個黑心肝的坑了去。
“為毛不敢?就這麼說定了,睿揚,預祝咱兩合作愉快!”梓兒鄙視地瞪著北辰洛,就知道欺負人,冷麵冷氣壓強大了不起啊,百里睿揚怕他,她可不怕,這傢伙雖說腹黑了一點,狡詐了一點,可心到底不是個狠的,就算惹惱了他也性命無憂,所以梓兒有恃無恐。
可梓兒不怕,不代表百里睿揚不怕被算計,不怕被坑啊,他賺銀子也不容易的。想著自己被坑的經歷,百里睿揚很沒骨氣地訕笑:“要不,咱們三人合作。”
定王端著茶杯,喝了一口,才看向百里睿揚:“我和梓兒四,你二!只限於你介紹的病人,若是本王讓梓兒去治的,我和梓兒平分,沒你什麼事。”
有這麼欺負人的嗎?憑什麼他介紹的病人,他就得分給他銀子,而且竟然還要分給他大份,可他找來的病人,自己一個子兒都不得。
“你就不問問我的意見嗎?”梓兒瞪著北辰洛,她才是出技術的,沒有她,他們一文錢都賺不到。
“你有什麼意見?”定王不解的看著她,一點也不覺得自己什麼也不做就佔大份而無恥。
“意見大得很,我們三個人合作,我要六成,你們兩平分,不幹拉倒,要知道治病也很累的。”丫的,雖然她喜歡銀子,可看著這傢伙賺的和自己的一樣多,她很鬱悶。
北辰洛定定地看著梓兒,點點頭:“成,就按你說的辦。”
嘎!!!
這一回,不僅百里睿揚意外,就連梓兒也怔愣地看著他,實在是沒想到他會這麼痛快地答應。
本以為他會繼續放出他的高貴冷的氣壓呢。
“明天我和容謙在千味樓等你,你給他看看。容謙的銀子也不比睿揚少,不過鳳儀公主很喜歡你,所以,這價錢你看著辦。”
定王淡定地喝著茶,梓兒無語地看著他,之前不是說給容世子治腿不要錢的嗎?那他剛剛提起容謙很有錢幹嘛?那意思不正是想要自己定個不低的價?
“那就收他五百兩吧!”梓兒看著定王,微笑著說,本以為會看到他變臉的,哪想到這傢伙眼皮都不掀一下。
“為什麼本公子的你們收了二十五萬兩?容謙的梓兒你才要五百兩?”定王還沒說什麼,百里睿揚倒是馬上不滿地抗議,這簡直是天差地別,他就這麼好坑嗎?太不公平了!
梓兒無辜地笑笑:“這不是一開始和你不熟嗎?再說一開始我只打算收你三萬兩的,你想想三萬兩買回自己的一條命,是不是很值得?至於為什麼最後會變成二十五萬兩,那可怨不得我的,對不?”其實是不自己傻缺,誰讓你那麼笨,就這麼被定王坑去二十萬兩?而且後面又那麼大方地要多給她五萬兩。當然,這些話梓兒只會在心裡腹誹,肯定不能說出來,不然就太打擊百里睿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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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睿揚聽梓兒這麼一說,懨了,三萬兩當然不貴,如果不是自己被洛坑,也不會花了那麼多錢。
“算了,本公子什麼不多,就銀子多,不過給容謙治病的這五百兩,是不是少了一點?咱們三人這麼一分,本公子不過得一百兩,還不夠在千味樓放開肚皮吃一頓呢。”
梓兒鄙視地白了百里睿揚一眼,這傢伙真是笨,沒看到她說五百兩,是故意噎定王的嗎?
“既然嫌少,你可以不要,本王代你收了。”
定王再次重新整理了他在梓兒心裡的下限,丫的,堂堂王爺,一百兩也坑,他比自己還喜歡銀子吧?
於是,三人的第一次合作,在百里睿揚一文錢也沒能得到的情形之下,愉快地定下來了。
馬車上,梓兒愜意地側躺著,這傢伙的馬車外面看著沒什麼特別的,裡面卻佈置得不是一般的舒服。
“事情查得怎麼樣了?可有什麼進展?”本來把那塊令牌的圖樣給了定王之後,梓兒不打算再管後續情形的,不過前些天他自己主動說起,說這一塊令牌好像前朝天啟教的教主令,只是時間過去了一百多年,所以還不能確定。
“是前朝天啟教的教主令,只是不知道你爹藏著這一塊令牌,是何原因?若說他與前朝天啟教有關,實在不太可能,在當時天啟教雖是名震江湖的教派,可天啟教已經不存在了那麼多年,比前朝滅國還消失得早,而且當時的天啟教,還是被幾大門派圍攻,才從江湖中消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