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玫笑著點頭,離開之後,在各個姨娘的院子外走了一圈。
然後,那幾個姨娘很快就拿著手裡的字條,紛紛朝秦光澤的書房跑去。
“我們有急事求見老爺!”二姨娘何氏朝秦光澤候在書房門外的心腹說著,還把手裡的字條遞過去給他。
如果只是那些姨娘來要見秦光澤,他的心腹袁明是一定會攔下來的,可看到字條上寫的,再有府裡所有的姨娘都過來了,袁明自是不敢耽擱,馬上進了書房,將外面的情形和手裡的字條遞給自家主子。
秦光澤本只是隨意地接過字條來瞄一眼,待看清字條上所寫,差點沒從椅子上摔下來。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秦光澤到底是身居高位的一國之相,即便是失態,也很快鎮定下來,只是臉上卻是滿臉怒色。
“午膳的湯被人下.藥,秦相已不舉。”
任何男人看到這樣自己不舉的話,都不可能不怒,更何況是一國之相。
“回老爺,這些是府裡的姨娘收到的,姨娘她們此時都在門外,事情緣由老爺問一問就能清楚。”
“那還不讓她們進來。”
袁明轉身之後,秦光澤緊握雙手,手裡的字條被他捏得緊緊的,差點沒捏碎。
“你們每個人都收到這樣的字條?”秦光澤一眼掃過去,單看她們手裡的那一張一模一樣的紙,其實不用問也知道,字條上面寫的字是一模一樣的。
“老爺,妾們響午起來,就收到這個了,也不知道是他人的惡作劇,還是老爺真的被人下藥,妾們擔心老爺,這不就急急趕過來了,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妾們都不清楚。”
二姨娘代表後面的幾個姨娘解釋,她們確實也是怕了的,怕上面所寫的是真的,要知道府裡除了張氏生了一個兒子,其他人都沒有兒子呢。如果老爺真的不舉了,那她們沒有兒子,後半輩子該依靠誰?雖然有的妾室進門有好幾年了,也沒能生下兒子,可她們還是抱著希望的。
“行了,你們先下去,此事不得聲張。”問不出有用的訊息,秦光澤現在對著這幾個女人,更是不耐煩,揮揮手直接讓她們離開。
“袁明,讓人去查查今天與午膳相關之人,查清今日蹭出現在幾位姨娘和夫人院子出現過的人。讓老丁過來。”
鎮定下來的秦光澤很快就把事情安排下去,對於字條上所寫,他其實還是有所懷疑,不相信自己真的被人下了藥。如果那麼輕易就能給他下了藥,這麼些年他都不知道死過幾次了。
老丁是秦府的大夫,很快就到了書房,在書房裡待了將近半個時辰之後才出來。
老丁剛出了書房的門,書房裡頓時響起“乒乒乓乓”的聲音,外面候著的人心想,書房裡面估計是桌子都被掀了。
秦光澤砸完書房裡能砸的東西,最後頹廢地坐在椅子上,無解?他中的毒無解,他才四十歲不到就已經不舉了?他才只有一個兒子,而且還是個不成器的,可現在,他竟然不舉了,那他秦家還要怎樣興旺下去?
是誰?是誰要這樣害他?被他查出來,定要將那人千刀萬剮。
秦光澤赤紅著雙眼,滿身的戾氣,從所未有的怒火在他心裡燃燒,如果下毒之人就在眼前,他定會用盡地世間最殘忍的手段去折磨他。
張氏和秦明珠並不清楚秦光澤已經知道他中毒,不舉之事,聽到下面的人說幾個姨娘齊齊去了老爺的書房,氣得摔壞了一整套的茶具。
“那幾個狐狸精,緊張地做些勾引人的狐媚事,竟然敢堵到老爺的書房去,一天不整治她們,就不知道自己是個什麼玩意兒了。”
“娘,書房是爹嚴明禁令不得去的地方,那幾個姨娘聚在一起去了書房,只怕事情不簡單,並不是我們想的,是為了爭寵。”
秦明珠很清楚她爹的書房是個什麼樣的地方,她不覺得幾個姨娘去那裡,只是為了爭寵。想到中午的事情,秦明珠心裡還是有些放心不下的。現在那些姨娘們又有這樣的舉動,莫不是真的出事了?
“不是想要對你爹使那些個狐媚手段,還能是什麼?那幾個狐媚子能做什麼事兒。”張氏倒是不擔心給秦光澤下.藥一事,這件事她們都計劃得好好的了,等到事發,她就嚴查,然後就扯出之前被打罵過的下人來頂事。
秦明珠可沒有她娘那麼樂觀,聽了她孃的話,只覺得心口更加沉重。現在只能讓人打探清楚,那幾個姨娘去她爹的書房,到底是去做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