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兒的解毒丸果然沒能解肅王所中的毒,雖然能夠抑制毒性的蔓延,可如果不盡快尋到解藥,肅王絕對活不成。
皇上不是沒想過請秦梓兒給肅王解毒,可定王一來本就不願意讓定王妃出手,二來,安王和晉王竟然做出行刺定王妃一事,豈不是讓定王更為惱怒。
雖說安王和晉王之所以行刺定王妃,就是為了不讓定王妃有機會給肅王解毒,如果是皇上的請求,北辰洛可以說你兒子都派人行刺本王的王妃了,本王又豈會讓本王的王妃給你兒子解毒。
雖然此兒子非彼兒子,可都是皇上的兒子,不是嗎?
“毒王還沒找到嗎?”
御書房裡,皇上不知道摔碎了多少隻硯臺,這幾天在御書房當差的人,可謂是擦地板都可以擦到手軟,畢竟那墨汁太難擦乾淨了。
“回皇上,已經派出了不少人手,卻依然沒有毒王的下落,而且,肅王府的人傳來的訊息,定王爺送給肅王的解毒丸,只剩兩顆了,而這解毒丸是必須一天服用一顆,方能壓制住肅王身體裡的毒性。”
“可惡!”皇上手裡的毛筆被他緊緊捏著,心裡既是怨恨定王見死不救,又恨對肅王下手之人。
“是誰對肅王下手的,可有查清楚?可是與安王他們有關?”
為了皇位手足相殘的事情,各朝各代不知道有過多少,可發生在他的幾個兒子身上,特別是發生在他說定下的儲君身上,就不能不讓皇上不憤怒了。
當然,如果是別的兒子,他或許還不會那麼擔心,只是肅王的登基大典時間已定,不少起來參加登基大典的使臣已經前往西瑞國,如果這個時候肅王出了什麼意外,西瑞國只能換國君。
一國之君,豈能兒戲?
況且如果換人,這日子也必須改了,這樣一來,這登基大典的日子,恐怕一個多月之後,就不合適。那麼各國前來的使臣,難不成讓他們留在西瑞國等?或者讓他們極快行程來參加登基大典?
不管是那一種情形,都不是皇上想要看到的,都會令西瑞國丟臉。
“回稟皇上,肅王此次受傷,與幾位王爺都沒有關係。也許是前朝餘孽所為。”
負責此事調查的人此時單膝跪地,感覺到皇上身上的冷厲氣勢,心裡不由得突突地跳著。他很清楚,皇上對他剛剛的答案,非常不滿。只因為他剛剛說的是也許,而非肯定。也就是說,查了這麼久,除了排除極為王爺與肅王受傷一事無關,其他的都只是猜測。
果不其然,皇上聽到下面之人的話,眉頭一蹙,冷冷地看著他,“朕需要的事確定,而非也許,三天,再有三天的時間,還查不出幕後黑手,或者是找不到毒王,你就提頭來見朕。”
“是,屬下領命!”
“還有,肅王說需要的解毒丸,你讓肅王府的人想辦法去問定王要,這件事,就別來煩朕了。”讓他向定王開口,向定王求東西,他是非常不願意的,他是皇帝,是一國之君,西瑞國所有的東西,都應該是他的,包括定王手裡的。
可想是這樣想,事實上定王的東西,又怎麼可能會乖乖交到他手裡?
“是,只是,聽聞肅王就算有了定王妃的解毒丸,大約五六天左右,如果還不能解毒,恐怕那解毒丸也壓制不住肅王身體裡的毒性,如果毒性蔓延到心口,那就算有了解藥,也沒有用了。
毒王與定王妃關係匪淺,如果有定王妃相助,想要找到毒王的下落,就容易得多。”
“五六天的時間?如果毒王遠在千里之外,那麼就算找到了毒王,肅王還能有救?”
皇上剛剛壓下去的火氣,馬上又竄了起來,一雙陰翳的眼緊緊是盯著地上跪著之人,心裡怨恨定王無情的同時,更是怨恨手下的人辦事越來越不利。
地上跪著的人整個人都匍匐在地,不敢再多言一句,如果他丟了性命也就罷了,就怕是罪責家人。
“那你和朕說說,是不是五六天之內,找不到毒王,肅王就活不成了?”
“屬下不敢妄言,只是為今之計,最有可能救得了肅王的就是定王妃和御醫院的御醫。”
定王妃是主要,御醫院的御醫如果有那個本事,皇上也不會發那麼大的火了。
皇上的胸口不斷地起伏,氣的。
一旁侍候的太監看了眼眼下的形勢,端了一杯茶給皇上,輕聲勸解道:“定王和定王妃既是西瑞國的臣子,又豈能不救西瑞國即將登基的儲君?況且登基大典在即,想必不管是定王還是定王妃,都深知肅王身體康健的重要。”
後面的話,太監沒有明說,不然,西瑞國丟了那麼大的臉面,定王這位守護西瑞國的戰神,如何向西瑞國的百姓交代?
只是,西瑞國會因此而丟臉面的話,不是他能說的。
去求定王,是他沒了臉面,不求定王,是他和整個西瑞國沒了臉面,孰輕孰重,他心裡自有取捨。
只是,非到迫不得已,他又怎麼願意求到定王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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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啟稟皇上,楊統領有事稟報!”
就在皇上不甘不願之時,門外傳來的聲音讓地上跪著的,還有皇上身邊侍候的太監心裡都暫時地鬆了一口氣。
“傳!”
皇上也不在意地上一片狼藉,侍衛統領楊正奇走進來之時,就感覺到莫大的壓力鋪頭蓋地地壓在他的身上。
“皇上,定王與定王妃出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