肅王倒是一點也不擔心,手裡端著茶杯,也沒有喝茶,只是目光看著那杯中的茶水,臉上滿是嘲諷之色。
“肅王爺與本郡主的合作,肅王爺這麼快就忘了嗎?可惜肅王爺忘了,本郡主還記得清清楚楚的。”
錦書郡主倒也沒有惱羞成怒,對著肅王滿是冷嘲的臉,也不在意,看著肅王的目光,卻是毫不掩飾眼中的威脅之意。
“本王與郡主合作?本王與郡主有過合作的關係嗎?郡主莫不是昨兒個晚上沒有睡好,是以腦子還不太清醒?郡主既然昨晚沒有休息好,還是趕緊回去好好睡一覺吧。本王還有要事,就不陪郡主再者說渾話了。”
語罷,肅王便不再看著錦書郡主,拿起一旁放著的書,認真地看了起來。
錦書郡主的唇角緩緩地揚起,目光冰冷地看著肅王,冷聲道:“肅王,你就不怕本郡主把你我合謀定王與定王妃之事說出去?你就不怕本郡主把你對定王妃別有企圖,覬覦她的訊息傳給定王?別的本郡主不敢說,可定王如若是知道你暗地裡覬覦定王妃,甚至想將她據為己有,你說定王會不會很生氣?”
肅王冷冷地看著錦書郡主,忽而不屑地笑著,“郡主說什麼你我合謀?本王與郡主合謀什麼了?郡主可有什麼證據?沒有證據的事情郡主最好不要輕易說出來,不然只會令郡主偷雞不著蝕把米。”
“你... ...”錦書郡主惡狠狠地瞪著肅王,她確實沒有證據,本來與肅王達成合作之時,她是打算立字據的,可後來想想,她如果日後嫁給了定王,成了定王的女人,那麼肅王手裡握著的字據,就會是他日後威脅自己的把柄。因此錦書郡主最後還是決定不立字據,這樣日後她也不需要再給肅王地瓜和苞米的種子。
卻不成想,現在卻讓肅王將一切都推脫在自己身上。被定王捉拿住的全都是她的人,與肅王一點關係也沒有,肅王說的沒有錯,這事自己手裡一點證據也沒有。
早知道她堅持要肅王兩個人了,如果被定王捉拿的人裡面有肅王的人,肅王就不可能把自己撇乾淨。
“肅王爺,就算你能把一切都推到本郡主身上又如何?如果本郡主把你覬覦定王妃,想要不惜一切代價得到定王妃的話說給定王聽,就算定王沒有證據,心裡也埋下了懷疑的種子。如此一來,定王又怎麼可能讓你好過?更何況,本郡主說的是實話,如果定王真的要查,也不是一點兒蛛絲馬跡都查不到。
還有一點,或許肅王沒想過,不過本郡主不介意提醒肅王殿下,定王的能力和勢力,你我都不清楚,只怕你我合作一事,定王早就得到了訊息。不然,本郡主的人為何剛進了定王的宅子,就被埋伏起來的人一網打盡?如果不是事先得到了訊息,定王又豈會早早讓人做好埋伏?”
昨夜之事,在錦書郡主看來,定王和定王妃應該是一早就得到訊息的,不然他們又怎麼會一早就備下了天羅地網。
錦書郡主沒想過北辰洛和梓兒早就猜測到在北辰洛解蠱之時,很有可能會有人偷襲,早早做好的準備,不過是防著那些人。
其實昨晚前往定王那裡的人並不僅僅是錦書郡主的人,只不過錦書郡主的運氣實在不好,她的人偏偏就比別的人早了不到一刻鐘。而定王的人雖然動作很快,可因著幾波人前來的時間相差不遠,因此錦書郡主的人算是幫了其他人一把,讓他們免了一場損失。
北辰洛和梓兒對於昨晚前來的人都有哪裡些,心裡明白得很,那些人雖然沒有闖進來,不過早就被梓兒的人盯上,昨晚他們離開之後,自然也有人跟在後面。
肅王本來淡定冷漠的臉色,因著錦書郡主剛剛的話微微一變,這個女人說的什麼他都不擔心,就算她把自己對秦梓兒的那一點兒心思說給定王聽,他也不怎麼擔心。但是,就像這個女人說的,定王的勢力和能力,他們誰都猜不出,如果昨晚的事,定王一早就得到了訊息,豈不是說定王早就知道他與這個女人合謀之事?
定王到底知不知道呢?
肅王眉頭緊皺,心裡不斷地想著,可他在這裡胡思亂想又有什麼用?他再怎麼想,也不清楚定王那裡是什麼情況。
定王到底知不知道昨晚錦書郡主派人行刺的事情,與他有關?
肅王現在真有些後悔參合錦書郡主這事兒了,雖然得了精鐵鑄造的方法,可如果因此而背上了行刺定王之罪,那就不值得了。
對了,他們商議的根本就不是行刺定王和定王妃,不過是想要讓定王和錦書郡主有了那樣的關係而已。如果定王真的一早就得到他們算計他的訊息,自然也明白事情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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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算計定王會惹得定王動怒,可到底也比行刺定王要輕一些吧。
可如果定王真的知道了昨晚的訊息,那是不是說定王也知道自己對秦梓兒的心思了?雖說定王因此也知道自己之所以答應錦書郡主的合作,是為了精鐵鑄造的方法,可以定王對秦梓兒的寵愛,還有他的驕傲,他如果自己自己這個秦梓兒的前未婚夫私底下對她有那樣的心思,肯定不會讓自己好過。
肅王只覺得腦子嗡嗡嗡地疼,目光冷嗜地看著錦書郡主,冷聲說道:“郡主要怎麼做就怎麼做?事到如今,落入定王手裡的人是郡主,郡主要對定王說什麼,本王也不能怎樣,本王能做的,就是走一步,看一步。”
語罷,也不耐煩再看到錦書郡主,直接喊人送客。
想到昨晚的事情發生了那麼久,定王和定王妃都沒有來找自己,肅王急躁不安的心,又慢慢地緩下來。既然今天什麼事也沒有發生,那就表明情況還算是好的。
想到他當初也沒有和錦書郡主簽下合作協議一事,不由得有點慶幸他之前的高瞻遠矚。事關定王,能不留下把柄,能最大程度地把痕跡抹乾淨,自然是最好的。
更何況他都已經拿到了精鐵冶煉的方法,就算最後其他的得不到,他也不虧了。
因此當初在談合作之時,不管是錦書郡主,還是肅王,都不相信彼此,都在各自防著,因此兩人才一致裝作忘了協議這麼一回事。
錦書郡主在肅王這裡談不攏,面色當然不好看,而清平王世子看著她陰沉的臉,心裡自然也明白她肯定是在肅王這裡討不了好。
清平王世子一句話也沒有說,和錦書郡主各自回了各自的院子。
喝了整整三壺酒,清平王世子將手中的酒杯摔倒地上。不管他那個妹妹手裡是不是真的握有於他不利的把柄,他這個妹妹都必須死。
清平王世子之前並不知道錦書郡主把精鐵冶煉的方法給了肅王,可今天他剛好得知了這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