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辰洛眼底劃過一抹異色,目光看了梓兒一眼,看到梓兒的目光,便明白梓兒知道籮筐裡的東西,而且那些東西應該還是好東西。
眾人的反應自然是全都落入錦書郡主的眼中,錦書郡主眼裡滿是得意之色,唇角更是揚起不屑的弧度,這些人,難不成還以為他們會無緣無故地把這東西當成寶物拿上來?沒有見識,不懂這東西的寶貴也就罷了,也沒必要露出這般不屑的樣子,待他們知道這東西的好處,恐怕就不會以為這東西廉價了。
“都說定王妃才貌過人,是天下少有的聰慧奇女子,可否請定王妃幫著介紹一下這籮筐裡的寶物給大家認識?”
北辰洛眼底冷光閃過,冷厲的目光直直看向錦書郡主,眼底紅光閃爍。如此明眼的為難梓兒,當他北辰洛是死的?
很好,這個女人然後如果能嫁得好,過得好,他北辰洛三個字就倒過來寫。
像這樣的女人,讓她嫁得不好,時時忍受他人不屑鄙夷嘲笑的目光之下,對她才是最痛苦的折磨,而北辰洛很樂意給她這樣的生活。
眾人自然感覺到定王身上冷冽的殺氣,這籮筐裡的東西見都沒有見過,誰會知道這事什麼東西?而定王妃雖說在相府之時,不得她父親待見,可也沒做過農活,更別說見到這籮筐裡一看就知道是山野之物的東西。
錦書郡主這不是明擺著為難定王妃嗎?如果定王妃說不出這籮筐裡的東西來,那麼豈不是與錦書郡主之前讚美她的那些話,才貌過人,天下少有的聰慧奇女子?卻不識錦書郡主所問的寶物,根本就名不符其實。
不過,雖然錦書郡主能夠為難到了定王妃,可明知道定王對定王妃那般在意,為難定王妃,不也是為難定王嗎?
看來吃了一蟄,還沒能長一智。錦書郡主似乎忘了她還腫著的半張臉,莫不是覺得腫了一邊不好看,所以另一邊也希望定王打腫了去?
“如果定王妃不懂,那本郡主不介意好好給定王妃介紹。”
不是沒看到定王的威脅,可定王越是維護秦梓兒,她就越是想要再眾人面前打秦梓兒的臉。
別人都往她臉上抹泥巴了,梓兒又怎麼可能不接招?
“錦書郡主,不如咱們來賭一下,如果本王妃說得出這籮筐中之物,那麼,錦書郡主就把這籮筐裡的東西給本王妃,如果本王妃不識得籮筐之物,那麼,錦書郡主也可向本王妃提一個要求,如何?”
“好,此事就依定王妃所言,如果定王妃識得籮筐之物,這籮筐裡的東西就給定王妃,如果定王妃不識得這籮筐之物,或者是說錯了,那麼定王就答應讓我西夏國的使臣參觀定家軍每日裡的訓練,時間為三個月,且定王需得答應,在我西夏國參觀定家軍訓練之時,不許與之前的訓練方式有任何的改變。”
清平王世子在定王妃提出賭注之時,馬上搶在錦書郡主說話之前開口,他很清楚這個妹妹想要的事什麼,肯定是讓秦梓兒讓出定王妃之位,定王妃之位固然重要,可又怎麼比得過將定家軍訓練的方式完全瞭解清楚?只要他父王手裡的將士實力大增,西夏國兵力強大,區區定王妃之位,又值當得了什麼?
錦書郡主確實是想要定王府之位,只要秦梓兒賭輸了,她所擁有的一切就都是她楊錦書的,她為何不敢賭?
可恨的是她的好哥哥,竟然把賭注給換了?雖然哥哥提出來的賭注也是好的,可又怎麼比得上她當定王妃?
只是,錦書郡主心裡也很明白,哥哥的話既然已經說出來,她也不能再多說什麼。
而眾人聽到清平王世子的話,心裡說不羨慕是假的,如果知道定家軍是如何訓練的,那他們國家的將士能夠擁有定家軍這樣的身手,又有什麼難的?
不過是一籮筐的東西,看著沒有任何的出彩之處,如果定王妃答應清平王世子,那麼清平王世子真真是賺到了。輸了,不過是沒有這籮筐的東西,贏的話,那麼西夏國的將士,極有可能成為第二個定家軍,回國之後,西夏國的皇上還不得高官厚祿地嘉獎?
“錦書郡主對於清平王世子的提出來的要求,可有異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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梓兒看著錦書郡主那一張憤憤然地臉,心底冷笑,錦書郡主心裡在想著什麼,她很清楚,只不過,她無論什麼時候,都不可能爸北辰洛當成賭注。
“沒有!”
錦書郡主在清平王世子毫不掩飾的威脅的目光下,即便心裡有自己的想法,那想法也不敢說出來。父王再疼愛自己,也是不過哥哥的,況且,她身邊的人,都聽從哥哥的命令列事。
“沒有就好,如果錦書郡主想要以讓本王妃以定王妃之位為賭注,本王妃死決計不會答應的,不是本王妃沒有把握贏,而是本王妃任何時候都不會以本王妃的夫君為賭注。不過,定家軍的訓練方式固然重要,可本王妃在絕對會贏的情形之下,還是敢接下這一場豪賭的。”
聽到定王妃的話,眾人心思各異,聽定王妃的意思,她是知道籮筐裡的東西的,而且她也確信自己會贏,可她就算有把握會贏,也不會拿定王來賭。
不知道該說她心計厲害,懂得討好定王,還是她對定王的在意,絲毫不比定王對她的心意差。
別人怎麼認為的,怎麼想的,北辰洛不知道,北辰洛只知道,他很愛很愛梓兒,聽到梓兒的話,他只想緊緊地抱著她,狠狠地親,吻。
而清平王世子看著定王妃沒有絲毫慌亂的臉,看著她信心十足的樣子,心裡忽然忐忑起來,難不成定王妃真的知道這籮筐裡的東西?
可能嗎?
心裡忽然有些後悔,後悔不該聽他妹妹的話,與定王妃有了這一場豪賭。
他妹妹心裡怎麼想的,他明明清楚得很,用著寶貝來與定王妃開賭,妹妹想要得到的事什麼,他也清楚,他的打算是與定王妃賭,賭注確實他想要的,而非妹妹想要的,而他想要的賭注太有吸引力,太有惑,所以,他賭了。
可現在,他卻後悔了,儘管,定王妃還沒有說出籮筐裡的東西。
只是不管清平王世子後悔與否,這一場賭,已經不可能取消。
梓兒緩緩地走到那個籮筐前,看著籮筐裡的東西,眼底光芒閃爍,伸手從籮筐拿出一個番薯,唇角是毫不掩飾的高興笑容。
“這個寶貝叫番薯,也有叫紅薯,地瓜的,它之所以寶貝,是因為這個東西可以當成糧食來吃,有了這個東西,估計天底下會餓死的人就會少很多很多,因為這個東西的產量非常高,畝產千斤不是什麼難事。”
清冷的聲音不急不緩,聽在眾人耳中,卻比最美的聲音都要清脆悅耳,待眾人從定王妃的話語中回過神來之時,皆是滿臉的震驚與不可置信,就連淡定如北辰洛,也眼露驚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