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平,似乎你忘了本王也在這裡?忘了秦梓兒將會是本王的王妃?本王的王妃,也是你能以這樣的態度對待的嗎?在你對本王的王妃開口之前,最好想清楚,你說出來的話,是否能承擔得起後果?梓兒的涼薄你說你沒見過?那本王倒是想要問一問你,本王的逆鱗,你可知道是什麼嗎?”
烏雲將月光完全遮擋,陣陣夜風吹過,冬天的夜晚,終究是冷了一些。
或許不是因著這冬天的夜晚才會讓眾人感覺到一陣陣的冷意,畢竟這延州城的冬天算是比較暖和的,以大家的功力,這樣的寒涼完全可以抵擋得住。
所以他們身上感覺到的冷意,只怕是因著那一個聲音冷如寒潭,眸光銳如冰錐,面色淡如寒霜的男人。
歐陽平怕不怕他們不清楚,可他們怕,眼前的定王,仿若俯瞰眾人的天神,天神一怒,怕是沒有任何一個人能抵擋得了那滔天的怒意。
“歐陽平,你是不是忘了一些事情,還是說有些你改想得清楚的事情直到現在你還沒想到?如果真是那樣,本王一點也不介意引導你去好好想一想,只希望最後你能付得起本王引導你的酬勞。”
真真寒意自腳底往上攀升,其實歐陽平一點也沒有他表現出來的鎮定,他的心裡此時卻是巨浪翻飛,如果說之前只是他的猜測,那麼閒雜,他萬分確定,歐陽茹茹的事,絕對與定王脫不了關係。
這,就是定王說的他還沒想清楚的事?自己設計了定王和秦梓兒,所以他一轉身,就講這樣的計謀用在他身邊的人身上。
或許他還應該感謝定王手下留情,沒有將那樣的計謀用在他歐陽平身上。
歐陽平心裡不是不氣,是氣到了極點,可也怕到了極點。
定王他到底是什麼時候識破自己的計謀的?事情的真相,他到底掌握了多少?
剛才他說的那些話,絕對不是試探,不是懷疑,而是肯定,對今晚這些事情的肯定,定王已經肯定了這些事,完全是他歐陽平動的手腳。
“王爺息怒,老夫剛才情緒有些不穩,因著茹兒的事,老夫真真是心疼,也亂了心緒,如果有什麼地方得罪了秦小姐的,還請秦小姐見諒。”
定王既然那樣開口,他的逆鱗誰都知道是什麼,定王的逆鱗,就是秦梓兒,誰若是對秦梓兒不敬,就是對定王不敬。
他們,都沒有那個膽量敢對定王不敬,是以,同樣沒有那個膽量,對秦梓兒不敬。
歐陽平恨定王,恨秦梓兒,可也只敢在心裡恨著,明面上,言語上,他不敢放肆半分。
只不過總有一天,他絕對會站在這個世界上任何人的頭頂上,以最高的掌權者的姿態,讓眾生對他俯首稱臣。
“歐陽小姐的事情,我們都很抱歉,只不過俗話說種什麼因,得什麼果,我相信上天都是公平的。”
梓兒的話,不傻的人都聽得出她話語中的深意,上天是公平的,所以歐陽茹茹有此遭遇,必然是因為她之前做過什麼,所以這是報應?
歐陽平當然也聽出秦梓兒話語中的含義,只是他現在不願意和她口舌之爭,剛才定王已經讓人去請毒王了,事情發展成現在這個樣子,他覺得接下來會如何,完全由不得他來控制。
定王太強大,也太強勢了!
他歐陽平可以在武林中橫著走,可是在定王面前,他卻必須收起所有的利爪,如同一隻溫順的貓。
實在是......憋屈得他想要殺人。
毒王來得很快,在歐陽平依然無計可施之時,他急匆匆地來了,定王的辦事速度,不得不說,實在是夠快的。
“大半夜的,小丫頭你不睡覺,讓老夫過來做什麼?難不成這天底下,還有什麼毒生是你不認識的?還是是你解不了的?如果真是那樣,那把老夫喊來也沒有用,你不懂的,老夫同樣不懂。”
毒王掩嘴打了個呵欠,看到歐陽平,竟然一點表示也沒有,不說和他打招呼,就是看也不看他一眼。
梓兒看著毒王急匆匆地趕來,心裡有著暖暖的感動,如果是其他人,在這個時候去打擾了毒王,絕對是被毒王毒得全身動彈不得。可北辰洛的人一句話,毒王就從暖暖的被窩裡趕出來,他或許甚至還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只因為她秦梓兒的吩咐,大半夜也冒著寒風跑過來。雖然請毒王的人是北辰洛的,可梓兒很清楚,毒王是給她秦梓兒的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