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這些事,你從何得知?”
太子顧玄睿站在皇上的身邊,拿起桌上的奏摺。
“父皇,這些事兒臣從被冊封太子那一刻,便開始注意。”
“您說過,為君不止君高在,應是平視眼前人。”
皇上詫異般抬起頭,見著這個只有20歲的兒子。
他記得這句話當初說的時候,不僅僅他在,還有其他的皇子也在。
“你便一直記得?”
“是,父皇。”從他成為太子的那一刻,他便知道他的責任不僅僅是未來的一國之君,更重要的是,看清眼前人方能長久。
“很好,看來朕的擔心是多餘的了。”皇上欣慰的說出這番話,隨後道:“那這些人該如何處理?”
太子想了一下這些日子的事情,眉宇間沉思了好一會兒,大約過了半炷香。
“父皇,最近連著護國公、太守都被株連九族,兒臣認為,京兆尹濫用職權對太守通融,和太守苟合,暗害朝中不少官員,理應罪該萬死。”
皇上怔怔的聽他說,他以為以太子溫和的性格,最多就是流放,沒想到他會這般說。
“更何況,父皇,若不將這些毒根連根拔起,其他的大臣日後若是效仿,這西蜀國的安危不亞於如今。”
“好,說的好。”他起身拍拍太子的肩膀:“過些日子,朕便傳旨將皇位傳於你。”
太子一聽惶恐不已,他父皇這般年輕,為何這麼早傳位於他?
隨後他趕忙解釋:“父皇,切不可,兒臣如今年紀還尚小,需要您多幾年的指導,您龍體康健,兒臣惶恐。”
“睿兒,朕這皇位坐膩了,這些年委屈了你母后,想著到時候帶你母后遊歷遊歷各國。”
聽了皇上的解釋,太子心才安下來。
“起來吧,地上涼。”
“是,父皇。”
翌日。
蘇千月朝著玄機閣的方向而去,今日是她有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喔喔...殺了他殺了他。”
循聲望去,穿著官服的府衙首領,正在斷頭臺上朝著跪在一地的人開始施號令。
“殺了他們,該死的太守,貪墨那麼多銀子。”
“就是,還害的七皇子淪落民間。”老婦女指手畫腳的和邊上的一女子說:“要我說,那張姨娘和周淑妃也該死,不知道皇上留著幹嘛!”
“噓,天子的決定我們百姓只管看,想來定是還有其他用處。”
“說的就是,那周淑妃可不是一般的厲害,潛伏二十幾年。”
“安靜。”臺上的府衙首領朝著下方的百姓說了句。
臺下的百聽後,都收住了聲。
“太守一族,殘害百姓,貪墨銀兩,濫用職權,謀害皇嗣,於今日午時三刻斬首示眾。”
望著天上的刺眼的陽光,府衙首領將桌上的令箭木牌一丟,一聲令下,跪在地上的人都哭得泣聲不斷。
“嗚嗚。”
“嗚嗚嗚。”
“我不想死啊。”
太守夫人哭的那叫一個撕心裂肺,前幾日她眼睜睜的看著她的女兒死了,那死狀叫一個悽慘。
太守則一言不發的整個頭被壓制在板子上,他斜眼望了一眼天空,怒道:“天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