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即,陸崢心口的氣又出了一半。不怕白日夢不願幫忙,就怕他想幫也幫不上,而此時此刻聽白日夢的意思,話語中頗有一種“這事雖難,但並不是完全沒有辦法”的感覺。
立在一旁,一直沒有說話的獨孤蟻裳,這會兒也忍不住一喜,抬起頭來,鄭重道:“還望大祭司出手幫助,獨孤蟻裳與萬魔窟必有厚報。”
能讓冷心冷情的獨孤蟻裳說出這樣的一句話來,已是十分難得。
出乎意料的是,看起來完全與這件事沒有關係的藍不悔竟然也開口了。
藍不悔上前一步道:“我藍不悔亦感激不盡,必有厚報。”
她倒是沒有以陰詭門的名義,但就是這樣,方才更顯得,以個人名義說出這番話的藍不悔簡直太反常,也太……暖心了。
陸崢與獨孤蟻裳兩人俱是一愣,旋即忍不住抬眼向藍不悔望去,後者偏頭衝兩人一笑,那笑容竟然全不似她平日裡的陰森冷酷,竟還別有幾分溫情義氣。
白日夢看看這個看看那個,視線在大殿中的三人挨個看了一眼,睿智且深邃的眼眸一閃,旋即,便是無聲無息的一嘆,眼中悲憫神色更甚,卻沒有人知道,他這番變化是因為什麼。
白日夢也不多做推諉,只道:“獨孤魔主能自妖變人,亦是天地造化,數千只妖裡的獨一份了。我雖不知他具體是個什麼來歷,卻也感受得到,他的本體該是十分強悍且霸道的,而越是強悍且霸道的妖,想要恢復妖身便是難上加難。但當然,世事無絕對,若是機緣得當,法子還是有的。”
陸崢當即便問道:“不知大祭司所指的機緣得當,具體是指什麼?”
白日夢道:“也是獨孤魔主命不該絕,巧了,機緣便在眼前。十三日後,乃是我棲梧山妖族兩千年一次的祭山大典。屆時,棲梧山上古妖魂將會降臨,而在祭山大典中,魁首將得妖魂青睞,可向妖魂許下一個願望。若是妖魂出手,恢復獨孤魔主的妖骨妖脈,也不是不可能。”
陸崢絕對沒有想到,事情竟然如此湊巧,但他當然不會天真的以為,要想獲得妖魂的青睞會是一件輕而易舉的事情。
這時,白飛飛插嘴道:“義父,我若是得了這回祭山大典的魁首,能否將許願的機會讓給陸崢兄弟?”
白飛飛這番話,自然是因為他對陸崢的仗義,哪想,這一回最仗義的還是他先前好一通指責的義父白日夢。
白日夢直接道:“不用了,此回祭山大典,陸小友與獨孤大小姐和藍少門主若是願意,也可親自參加。”
白飛飛一驚,旋即大喜,忍不住大撲過去,抱住自己難得大方一回的好義父“吧唧”一口狠狠地親在了對方的老臉上。
棲梧山的祭山大典可比尋常祭祀要重要且慎重太多了,從來沒有聽說過祭山大典中允許人修參加。
無疑,白日夢這回是破例了。
就算不曉得棲梧山的規矩,但觀白飛飛那激動難抑的表現,陸崢不難猜測得出這次能參加棲梧山祭山大典的不易,當即,陸崢便再次對著大祭司白日夢恭恭敬敬的拜了拜,連聲感謝。
大祭司捋了捋自個兒下巴上花白的鬍鬚,眼中有些笑意,微笑道:“白也是見你對未來岳父如此誠心和孝順,又見了你們三人一路扶持,不由感動罷了。”
說到這裡,白日夢老臉一紅,他方才一不注意便將自己早就曉得陸崢三人一路上被追殺的事情變相地說了出來。
陸崢卻是渾不在意,對白日夢,心中只有感激,更別說,這位妖族大祭司還曾贈寶丹,徹底清除了獨孤蟻裳體內的熱毒。
轉眼,陸崢三人便在棲梧山暫時住了下來,三人先前便各自受了一些大傷和小傷,趁此時機,正好修養修養。
白日夢更是一次比一次大方,竟特意讓義子白飛飛帶著陸崢三人去了妖族禁地的馥靈泉每日浸泡。而馥靈泉的泉水,對疏通經脈與自主療傷,十分有效。
以往來到棲梧山,俱是來去匆匆,行動亦是跟著大部隊,如此這般,受著優待、當著貴賓、無甚要事可做的悠閒日子,還是挺叫人享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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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享受,倒真的當得起“安心修養”四個字了。
然而,有的人,便天生不是那種安逸享受的命,譬如陸崢,譬如獨孤蟻裳與藍不悔。
獨孤蟻裳與藍不悔,從不是愛好享受的命,而陸崢,則是在擔憂自己的未來老丈人獨孤舒河。
親眼見識了獨孤舒河的昏迷不醒與油盡燈枯的悽慘模樣,陸崢這番修養並不如何安心,他總擔心,自家那位可憐的倒黴老丈人,還沒等到他參加完棲梧山的祭山大典,便突然兩腿一蹬嗝屁了。
但,有丈母孃陪在身邊,未來老丈人應該不會那麼脆皮吧?
好不容易與愛妻團聚,愛妻成魔的獨孤舒河哪裡捨得輕易去死。否則,像他那般情況,早就爆體而亡了,哪還撐得到陸崢趕赴棲梧山。
陸崢也不知是為何,自從自己和未來老丈人相攜走了一趟陰都鬼域,他便越發的同情和可憐自己這位未來老丈人了。大概,這便是所謂的由己及人吧。陸崢與獨孤蟻裳兩人自相識到相愛再到如今,幾乎沒有遇到什麼較大的阻礙,兩人之間的感情亦是順風順水,如今更是天下皆知的大婚將近,正是幸福無比。與之相比,便就更襯托得獨孤舒河與獨孤悠這對苦命鴛鴦的悽慘和無奈了,更襯得獨孤舒河遭人憐。
更別說,陸崢是真拿對方當自己的家人的。
就在這時,另外一邊,崢嶸峰終於傳來好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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