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質當下通體生寒。
那時流言蜚語已將萬祁山推上刀尖,又突然有了永晉的遺黨出現,端木質腦海裡生出可怕的念頭——那傳說是真的,那些人回來了!
端木質翻出端木為給的盒子,裡面是一塊殘缺的石塊,石塊上有兩排奇怪的符號。
一百多年來,端木家的人翻了各種古文書籍,都沒有找到這種符號的出處。未想紀琛竟在後山發現了奇怪的符號,那那個深洞很可能有線索。
“那時我心裡唯一想法就是此事決不能被外人知曉,否則萬祈山必將大難來臨。”
端木質像是說故事一般,只是這個故事是他自己的故事。這個故事還牽扯到了萬祈山的存亡。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傳說終是傳說,可人們總因為自身利益而相信眼前的傳說。
萬祈山有敵人,他們來自四面八方。看不見的,看得見的,已有的,潛在的……
“我迅速將此事告知山中長老們,又讓鑠兒和錫兒注意著,並叮囑他們千萬不能將那個故事洩露半句,萬祈山裡也只是讓你們加強戒備。
“我們都覺得畢竟這麼多年都沒有線索,可能早就不存在了,誰知道突然出現了……”
端木質語有愧疚:“這件事本來不該牽扯到大家的,我一心只想保萬祈山周全。可是這段時間裡事情牽連在一起,難免有這個可能。
“你們一定要保守這個秘密,我先帶人進洞查探,此事對外萬不可洩露出去,如果真有什麼線索……”
端木質說著嘆了口氣,語氣沉沉道:“世上哪有那麼多巧合?這是萬祈山的劫難,我們這些在江湖上算得上有些分量的人,只能為萬祈山一眾無辜弟子們擋著了。”
所有人都知道這句話的意思和重量。
當天晚上,萬祈山地位靠前的所有人一齊聚在東玉峰的四方堂裡。
二十六個人擠在四方堂裡,端木質並不算漫長的陳述卻似是很漫長,所有的話都說開了,也達成了共同的口徑。
第二天端木質帶了三個人進了深洞,出來後直接下令封了通向深洞的路。
而那時,先去洞中探過的人已經出現了發熱,後來,後去的四人也出現了發熱症狀。
最後,跟端木質去的胡顯宗死了,聽說是因病而死。
萬祈山自那以後便更加戒備,而空青山那邊也開始發了信邀了一些人來萬祈山,現在那群人就在東玉峰。
而林陌崖還在青嶢峰發現了一個易容的人,那人易容手法高超,林陌崖原先並沒有認出來,而且那人只扮成萬祈山打雜活的小廝,更不引人注意,但那人接近的陳煒對對他好的人極為上心。
陳煒沒什麼心機,甚至連普通人的提防都太少,他雖然沒有起疑,但他對易容的人說的“感覺你好像變得聰明瞭”這句話引起了林陌崖的注意。
林陌崖派莫歌去查,果然查出他是假的。而且他還給了陳煒一本書,說是玄門不傳密卷。
陳煒痴迷玄門道法,自是歡歡喜喜接受了,還照著字元畫了符咒,做成了護身符,見到個熟人就散出去,直到流到了秦集寧手中。
林陌崖事先已和其餘人透過氣,將這件事置之不理,那人本準備引起大浪就此抽身,未想連個波紋都沒泛起,他心中自是疑惑,便又留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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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轉檯,夙梵和九申的屋子內。
紀琛言簡意賅將與萬祈山後山有關的事陳述完,盯著二人道:“二位真不清楚這劍痕來歷?”
夙梵和九申仍是原來的答案,不過忽然很容易就知道了些秘密,恐怕是出了些兩人未想到的事。
九申道:“兩位前輩為何將山中秘密告訴我們?”
“現在這件事已經不是萬祈山的秘密了。”林陌崖毫不掩飾的殺意,“兩位想必應是知道大公子見不了兩位是因為萬祈山這邊出了事情。”
他走到屋門口伸手撫上那劍痕,心中那不自主的顫慄又浮上,他壓著不穩的心跳,語氣平穩而寒冷:
“這些符號的勾畫和掌門手中那塊石頭上的符號的勾畫很像,我們雖不認得這些符號,但還是能分辨一下它們的勾畫構造。”
夙梵和九申此時已經相信林陌崖並不打算說出無封的事,也是,這麼多人猜了無封的意思,他應是知道無封的意思卻沒說出來,這個時候自然也很少可能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