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園。朝鳳樓。
惜不成面沉如水,端坐在椅子上。
隨後不久,四位堂主先後到達。但讓四人沒想到的是,平日裡一直不見人的範識竟也坐在這裡,而且比四人都早到。
一封密信在五人手中傳遍,五個人心情都有些沉抑。
季無傷捏著手中的信,神色凝重“閣主,這事……怎麼會突然變成這樣?”
惜不成沉聲道:“原來他沒有回京洛,而是轉道去了星辰閣。我早該想到的。”
羅復憂心道:“那這件事要怎麼辦?”
惜不成搖搖頭,聲音低緩,道:“此事我們不必過問。
“他想必也知道結親之事,這只是他的應對措施罷了,與我們也沒什麼關係。”
範識點頭,神情慎重,道:“我現在是想明白了。這歧途谷與我們結親,其實算是給我們留了張保命王牌。
“結親之事,我們既不能不認,也不能認。只能揣著明白裝糊塗,繼續這樣。”
馮南雁皺眉,很是困惑,問道:“這算什麼保命?”
範識沉默不語,眼中晦暗。
樓故辭突然冷聲道:“因為那位要將星辰閣的事擺到明面上來,武林大會之後定會收尾。而這是給閣主最後的選擇,也是我們最後的機會。”
範識點頭。
馮南雁先是震驚,隨後只有無限的憂悶,季無傷與羅復也都是有些憂慮。
許久,羅復問道:“那我們要選什麼?”
惜不成神色平靜,道:“事到如今,別無選擇。
“他們兩方試探,誰都沒有全部清楚各方謀劃。
“我們該做的事照樣做,該謀的路照樣謀。不用去管這些人了,很多事,誰也說不準會怎麼樣。
“我們要謀的事向來只有一件。”惜不成聲音突然有些低暗,“我不能只顧自己,她應該也是這樣想的。”
羅復澀聲道:“你什麼時候只顧過自己了?”
惜不成微微笑笑,心中驀然湧著無限酸楚。
所有人都沉默不語。
靜默許久,惜不成才又出聲囑咐道:“這件事結束前,她都不會以真面目出現。
“你們如果見到,不管有沒有看出,不管那人做了什麼,說了什麼,都不要相信。一定要記住。”
五人皆是應道:“是,屬下明白。”
惜不成點頭,隨後又道:“昨日天山之事,我已讓戊己庚辛四位去查,這與我們也沒什麼關係。以後與那邊有關的事,就留給他們自己去做……”
……
……
傍晚時分。
隱畔莊園。
一輛馬車緩慢而平穩的從遠方駛來,馬車後,還有三輛拉車拉著屍體緩緩跟著。
花酒月駕著馬車停在了隱畔莊園門口。
風月逢和花酒月從馬車上下來。
“師父!師兄!”魚無關興奮地迎了上去,樂呵呵道,“師父,師姐說我很適合學袖針。”
風月逢看著用期盼的眼神望著他的魚無關,道:“袖針是以內力化凝,有意而無形。
“我覺得你起碼要學三個月。這小小的袖針就學了三個月,你的絕世高手之路大概要走個四、五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