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月逢回到隱畔莊園時,映入眼簾的便是五津幫的那群人正急匆匆向大門口走來。
沈閒仍在前院,只是隱在了某個位置上隱畔莊園散佈著些許不為外人所知的小機關。
喧鬧的院子剎那安靜,五津幫眾人都頓住了腳步,同時望向這位從天而降的谷主。
風谷主一襲白衣不染纖塵,氣質清冷傲然出世,又是從天而落,簡直如仙人下凡,一時間驚了諸位不認識他的五津幫貴客。
然貴客們的目光聚在谷主身上,谷主的目光卻停在貴客們身旁的風譯安身上。
風譯安上前恭敬問好,卻心道今天運氣貌似不太好,怎麼就這麼碰上了。
風谷主收回目光,決定看在自家女兒面上態度很好且自己還有其它要事的份上不追究這裡面的事,然後又默默將這件事的帳記在了花酒月頭上。
他道“少胡鬧。”
“……”風譯安一邊打著心中的小算盤一邊點頭,“嗯嗯。”
五津幫眾人已是知曉眼前這位便是傳說中的歧途谷谷主。
風月逢本只有些隻言片語引人遐想的傳說,但這些日子來,眾人耳邊所聞,除了那些『亂』七八糟的糟心事,最多的便是不知從何而來的歧途谷谷主的各種描繪,添油加醋、天花『亂』墜的,都是說這位谷主如何了得之類的,聽多了便會發現,這些描繪都是一個模式裡出來的,主要作用就是吹噓了這位谷主。
不過話雖如此,不知不覺間這些傳聞卻成了眾人的習以為常,已經到了眾人心中不自主構造了這麼個神話人物,然後親眼見到這位人物的風采,只心嘆一句果真如此風采,絕世無雙,當之無愧。
就像五津幫諸位如今這情況。
其實崇為清本想上前打招呼,也算不失五津幫的氣度風範。可是這位谷主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而且如今五津幫內首要之事不僅牽扯到了這位谷主的徒弟,還有這位谷主的女兒,怎麼看都還是緘默著比較好。
其餘人見崇為清未有所動作,即使有什麼想法自然也只能憋著。
於是乎,崇為清只帶著五津幫諸位向風谷主拱手一拜,風谷主端著谷主的架子倨傲冷漠,然後,兩方就無言別過了。
另一側,時一泊跪坐在沈閒一旁,剛報告完五津幫外出之事的前因後果,末了,遞給沈閒一小卷密信,道“劉常的信。”
此處暗格很狹窄,卻擺了一塊雕花青石當案幾,青石面雕著棋盤,紅黑雙方各七枚棋子固定——古局七星聚會。
溫和盤坐在沈閒另一旁,他看著沈閒手中那紙條上“已妥”二字,不由問道“何事已妥?”
“擄唐川。”沈閒捲起紙條遞還給時一泊,道,“但這信不是送給我的。”
溫和笑話道“你的人送來隱畔莊園的信卻不是給你的?”
“這信是送給譯兒的。”話音落,便見風月逢在三人對面盤膝而坐,又道,“我已叮囑她少胡鬧了。”
溫和看著突然駕到的谷主,沉『吟』稍稍,『摸』著羊鬍子點頭道“嗯,確實如此。”
沈閒接話道“猜得很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