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畔莊園。
前院迴廊。
沈閒與潘石坐在迴廊的一側,兩人看著院門口,看了許久。
沉默了許久後,潘石出聲問道:“你看出今日之事最後如何了嗎?”
沈閒微微搖頭:“大致明瞭,永遠不可能成為全部知曉。”
潘石沉聲道:“失之毫釐,差之千里。”
沈閒輕嘆一聲,隨後道:“不過這些都無所謂了。”
沈閒緩緩站起身,才又道:“我們的教主自然不會讓我們失望,他也不會讓風月逢失望。”
潘石笑了笑,隨即也站起身,道:“他自然不會。”
兩人說罷,便向莊園內走去,二人走到一處拱門前,沈閒突然道:“木柒雲我已安排好了。”
潘石停下步伐,他點了點頭,片刻後才道:“我發現你瞞我的事有點多。”
沈閒神色自如,道:“我瞞你事情不是常有之事嗎?”
潘石聽罷一笑,問道:“沈閒,你是不是真的太閒了?”
沈閒道:“反正也沒什麼事做,只能多用用腦子,不然太悶了。”
……
與此同時的拱門內。
魚無關興致缺缺地坐在桌前攪著一碗雞絲麵。
“小魚乾,你怎麼了?”赫連梧桐好心詢問道,“你不開心?生病了?還是練武沒練好?”
魚無關微一嘆氣:“師父不知道去哪裡了?”
“他丟下你跑了?”
魚無關聽了,丟下手中的筷子,推開面前的碗,隨後滑下身體,趴在桌子上,又苦悶地嘆了一聲。
赫連梧桐像模像樣摸了摸魚無關的頭,安慰道:“沒事,我爺爺說,你是個練武的天才。”
說著,赫連梧桐便扳著手指頭一個個數道:“我爺爺,我爹,我娘,潘長老,沈老闆,白姨,那四個門神……”
數到十個後,赫連梧桐便將兩隻手張開伸到魚無關貼在桌子上的臉前:“我們這裡隨便一數就有十個絕世高手了,即使谷主真的丟下你走了,你還可以拜很多師父的。”
魚無關對赫連梧桐的話似乎只聽到了“丟下你走了”五個字,連眼中的光彩都黯淡了。
“說起來,師父也沒有同意過讓我拜師。都是我自己這麼想的,師父要去哪裡確實不用告訴我,也不用帶著我。”
赫連梧桐看著魚無關的越來越喪氣兮兮的神色,伸手擰了魚無關的耳朵。
赫連梧桐之前也捉弄過魚無關,魚無關每次都是慘兮兮的,可是他變臉也極其迅速。
赫連梧桐第一次見魚無關神色黯淡消極時簡直是生出些罪惡感,可是當她看見魚無關換心情如翻紙般容易後,就對魚無關這奇怪的情緒變化再無感覺的,甚至有時候還想擰他。
疼了之後就不慘兮兮了。
魚無關邊揉著自己紅紅的耳朵,邊偷偷瞧了瞧神情愉悅的赫連梧桐,隨後將碗端回自己面前,“哧溜溜”吃著麵條。
拱門外。
神沈閒和潘石聽了赫連梧桐與魚無關的對話,都是有些斂了神色。兩人相視一眼,雖各有所思,但已是確信無誤。
風月逢已經不在隱畔莊園了。
風月逢這是去湊熱鬧了?
兩人一前一後邁進了院子內。
赫連梧桐見了沈、潘二人,愉悅的臉上立即擺上沉思與反省的表情,而魚無關依舊吃著自己的麵條。
沈閒坐到赫連梧桐讓給自己的位置上,問道:“譯安呢?”
“她和白姨在後面廚房。”
赫連梧桐答完,拽著沈閒的袖子,小聲問:“鳴山圖的事是不是可以翻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