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曲將重的瞭解只能說是“刻骨銘心”,這導致了他對整個武林中那些大門大派裡爭鬥的那些人都抱有相同的看法。
誰不會偽裝?
可是修遠雲好像真的與別人不一樣。
他的溫和優雅,友善有禮,似乎真的沒有一點虛假。
許在巍還禮後便轉身進了客棧內,留下的一群祁山派弟子又恢復神態,直直站在客棧門前。
但過了許久,仍不見許在巍或是其他人出來。
門外三人依舊一派雲淡風輕,但這些個祁山派弟子卻是越來越站不住了。
這些人定然站著,兩輛馬車如此顯眼,足以引來許多人圍觀,最要命的是,圍觀的絕對都是武林中人,還是那些喜歡湊熱鬧的武林中人。
終於,等人圍得夠多了,曲新天才姍姍而來。
幾人客套一番,在客棧門口又耽誤了些功夫,曲新天才將三人和隨修遠雲而來的一個小廝引進蓬元客棧內。
……
蓬元客棧二樓的一間屋子。
曲新天剛領四人進屋,門就被重重關上。
曲將重直接略去一系列問候,帶著明顯的敵意,出聲問道:“流雲莊和歧途谷一道來此,有何指教?”
“晚輩代表流雲莊,特來看望方大俠。”說著,修遠雲接過小廝手中的禮盒,才又出聲道,“晚輩略備薄禮,還望曲前輩笑納,也望祁山派與流雲莊之間就此盡棄前嫌,重修舊好。
“這不僅是晚輩來此的原因,也是整個流雲莊讓晚輩傳達的意願。”
曲將重看著修遠雲,忽然帶著友好親切的笑意,聲音卻威嚴有力,道:“流雲莊的意願,也正是祁山派的意願。畢竟逸遊與鄭席之事根本怪不得流雲莊。
“敵人詭計,老夫自然不會上當。”
曲將重說罷,曲新天已是會意。
曲新天走到修遠雲面前,伸手接下禮物,重又退到一旁後才將東西遞給一個祁山派弟子。
待曲新天退回後,曲將重便看向風譯安與花酒月,道:“那不知歧途谷二位前來何事?”
花酒月剛要開口,誰知風譯安竟搶先答話。
“見到曲前輩之前,我本來是沒有什麼事要與曲前輩說的,但是見到後,我便有事要與你說。”
說著,風譯安從袖子中摸出一個小巧的白瓷瓶。
花酒月和修遠雲望著風譯安,心中均是不解。
風譯安徑直走到曲將重面前,將白瓷瓶放在曲將重身邊的桌子上,才冷然道:“這最後一顆降霜丸,我就送給曲前輩了,希望曲前輩能儘早放棄那個東西。”
風譯安退到花酒月身邊,看著眼中有些驚色的曲將重,又道:“否則,必死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