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這六位大人物均是面無表情地看著他,讓鄭席只覺雙腿發軟,冷汗直流,他竭力扶住柺杖,誰知他掌心也是粘稠的汗水,一打滑,便又跌在地上。
鄭席一跌在地上,竟忍了腿上的疼痛,跪拜道:“祁山派‘一道劍’座下三弟子鄭席拜見四位堂主。”
羅複眼珠一轉,笑眯眯地道:“原來是方大俠的愛徒,跪著幹什麼?”說著,他便對身後的兩個手下道,“把鄭少俠扶起來。”
兩位手下聽了便上前去扶鄭席,但九申卻一個上前擋住了。
他手中端著茶杯,蹲下身子遞給鄭席,道:“原來是鄭少俠,真是對不住,我還以為是哪個偷窺的小人。那我就以茶代酒,向您賠個不是,如何?”
鄭席抬頭看著九申遞來的茶杯,不禁心裡發虛。這個杯子他是做了記號,讓人專門送給九申的,裡面可是下了藥的。他面色有些扭曲地笑了笑,道:“少俠真是客氣了。”
九申卻面色一變,冷若寒霜,他寒聲道:“鄭少俠這是不給小爺我面子嘍。”
鄭席被這聲音嚇了一跳,只覺渾身打顫,他強裝歡笑,跪著接過茶杯,一口喝盡。
九申一笑,伸手將鄭席給拽了起來,拍了拍鄭席身上的灰塵,隨後道:“鄭少俠真是乾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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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席面色灰白,只能強擠著笑容,頗為尷尬地站在中間。
羅復摸了摸鬍子,道:“我看鄭少俠腿上傷勢嚴重,我差兩人送你去醫治,如何?”
鄭席只覺此時羅復的聲音宛如天籟,他連忙抱拳一拜,道:“鄭席多謝羅堂主。”
羅復給手下兩人使了個眼色,那兩人便扶著鄭席慢慢走出大廳,祁山派弟子也跟了上去。
又過了些時間,那五人終是走了出來。
風月逢走在最前方,潘石與惜不成兩人跟在後面,臉上掛著笑意,邊走邊說著客套話,而修齊因與修遠雲走在最後,兩人均是沉默著。
風月逢走到花酒月身前,面無表情道:“你隨我來。”
花酒月有些詫異,風譯安也望向風月逢,但風月逢只直直走了出去,花酒月見狀便也只能跟了上去。
風月逢與花酒月一路施展輕功,直到傍晚時分才停在一片草地上。
兩人站在草地上沉默許久,直到太陽西沉,風月逢才出聲對花酒月道:“花酒月,你們這些人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盤,尤其是沈閒這個奸商。如今你們魔教的這麼大一個爛攤子,就名正言順變成歧途谷的了。”
說到這兒,風月逢看了花酒月一眼,道:“你休想名正言順成為歧途谷的人。”
花酒月笑笑,道:“前輩,歧途谷早就聲名在外,如今只是多些人而已。”
風月逢忽然嘆氣一聲,他望了望天空,正色道:“你幫我照顧好譯兒。”
花酒月有些受寵若驚。
風月逢一聲哼笑,道:“這只是交換的條件而已,你不要異想天開了。”
花酒月一笑,將腰間的酒囊遞了過去:“關城桂花酒,我特意帶的。”
風月逢伸手接過酒壺,道:“你真是有自知之明,不過別想收買我。”
花酒月道:“我自是會好好照顧阿譯的。”
風月逢喝了口酒,聲音毫無溫度,對花酒月道:“你應該知道我所說的照顧好是什麼意思吧。”
花酒月眼中溫柔,應道:“我自是知道。”
風譯安站在遠處,靠在一棵樹後。她收斂氣息,聚精凝神,正靜靜聽著遠處兩人的對話,整個人都是柔和的。
晚風習習,秋意寒涼,但三人均未感到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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