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醒的話剛說完,酒樓便又陷入了沉默。
奉醒看著這鬱氣沉沉氛圍,微頓了一會兒,才又道:“諸位不必為此困擾,依本使看來,這些人既然幫了我們,便很有可能是與我們同一線的人。”
賀笑也道:“是啊,我的事還未講完,諸位難道不想知道問出了什麼?”
丁薦略帶歉意道:“實在對不住,在下唐突了。“
賀笑道:“丁大俠客氣了。我們聚在此處,本就是為了探清此次事端,好給死去的人一個公道,給江湖同道一個說法……
“到時候,該報仇報仇,該了怨了怨。總比大家心生芥蒂、武林謠言四起的要好。”
……
“賀女俠此言真是說到大家心坎裡去了……”
“對……”
“……我們大家確實都想盡快將此事弄清,否則今夜之後,這事情不知要鬧成什麼樣子……”
待這陣子應和聲停止後,賀笑緩聲道:“那個黑衣人,是南明朝廷的人。”
“什麼!”
眾人大驚。
“這……怎麼回事?”
“南明朝廷的狗怎麼跑到這兒來了……”
“是啊,我們江都府與那南明一向勢不兩立,他們居然還敢派人過來……”
“對……”
嘈雜議論聲很快充斥整個酒樓大堂。過了許久,這嘈雜聲才小了下來。
遠客樓大堂漸漸安靜,但眾人臉上已都是疑慮重重,心中也各自猜疑。
沈閒見時機已到,低嘆一聲,起身緩緩走到前面,向眾人拱手,面帶愧疚,語氣沉重,道:“沈某聽到此事時也是吃驚,沈某愧疚,實在不該邀各位前來。”
郭勢道:“沈老闆不必將此事攬在身上,這次的事端哪裡是您的不是,我看是有人乘機作亂,還要將這些髒水潑到別人身上。”
鸞鶴宮邱倩道:“郭掌門說的極是,這武林大會總是要開的,哪裡能將這事怪罪到沈老闆身上。”
“沈老闆為人我們都是清楚,這此中之事,我們怎麼能怪到沈老闆身上……”
……
高科義憤填膺道:“對,那南明的走狗,我們還怕他們不成。要不是這霞海山迷霧繚繞,還有那些賊人事先的埋伏……我們哪裡會被他們擺佈!”
話語剛落,許多人都是應和。
“四海幫”左韜突然起身走上前去,向兩邊拱手,隨後搖著羽扇道:“眾位說得很是在理。依我看來,此次之事,主要還是出在流雲莊內。”
此話一出,有如驚雷。
奉醒問道:“左先生為何如此說?”
左韜道:“左韜只是個算賬的,不比各位武藝高強,當時只能等在上行門內。不過正因如此,在上行門親眼見了一些事,才敢如此猜測。
“當時山上有訊號接連響起,我們都擔心上山的諸位是否安全。
“所謂關心則亂。
“因此那個流雲莊老管家對雷典說出事的時候,大家都未懷疑。只是覺得流雲莊此事做的太不仁義,是欺騙了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