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譯安的話說完,便對三人道:“我也有些事,就不在此多待了。”
花酒月還未來得及詢問,風譯安已拱手拜別,隨後施了輕功,轉瞬不見。
花酒月一嘆,心中暗道:阿譯,你輕功那麼好,叫我今後如何追你?
風譯安走後,三人之間的氛圍很自然地慢慢轉換了。
九申翹著腿坐在了椅子上,花酒月與惜不成仍舊站在那兒。
惜不成出聲問道:“花兄為何相信惜某所說的,確認此事乃白雲子所為,還願意遠去尋找?”
花酒月看著惜不成,搖搖頭道:“捉賊拿贓,我只信事實。如果閣主沒有耍花招,那此事定然是白雲子所為。如果閣主有意捉弄,那在下只當是一場遊戲。
“閣主那日突然說出幽靈樓,突然扯到白雲子,那自然是事先有過調查,揚州郊外,‘四煞’的事虞閣主定是用了些手段去查,既然虞閣主知道了,惜閣主自然也會知道。
“那日一群人去流雲莊鬧事,閣主定然不會置之不理,閣主當時雖還未細查那些人,但幕後主使定然已經清楚。想必閣主也是知道那些人定會出事。不然為何那個時間出現在福臨酒樓?
“再後來的妖蠱,星辰閣情報中也確實顯現出那十人是白雲子所擄了去,也查出來應該共有四十九人。事實也是如此,四十九個怪物。
“只是我們都未想到,施神醫的大哥施南迴竟是此事關鍵人物,而且白雲子竟然如此放心地把施南迴放回來,這讓本來將近尾聲的事又退了回去,而重新的起點,就是當年離去的施南迴。
“可是施南迴已經那個樣子了,加上白雲子又毫不在意,怕神醫也是沒有什麼辦法的。
“不過我看閣主好像還是瞭然於胸,看來此事已經有了新的線索了。”
惜不成笑笑:“花兄果然深知我心。
“確實如此,我早就知道一切,只是未料到那麼一步,就像之前修遠雲的事,就這麼一步,卻是差了許多出來。不過差的那些,應該很快就會補回來了。”說著,惜不成拿起桌子上的一個盒子,道,“這還是要感謝花兄帶回的香囊,這香囊繡有祁山派標誌,我們等著訊息便可。”
九申有些不屑道:“惜兄,你怎麼那麼像那些個老傢伙,整天算來算去,一點意思都沒有。”說罷,九申跳過去勾上惜不成的肩,“像我這樣,多好。沒事的時候玩玩樂樂,有事的時候隨心做做。江湖是非多,計較那麼多還不累死?”
惜不成神情有些無奈,他輕笑著搖了搖頭:“九申兄,承你吉言,希望惜某早日像你這般,擺脫這是是非非的困擾。”
九申“嘁”一聲,拿過惜不成手中的盒子:“什麼寶貝香囊?我看看。”
九申說罷,便開啟盒子,只見盒子裡的香囊有些髒,上面的繡花十分難看。但九申卻神色嚴肅地拿起香囊,細細看了看,只聽他道:“不用等訊息了,我知道這個香囊哪裡來的。”
另二人看向九申,九申把香囊放回盒子,塞進惜不成手中,道:“這個是那日我在福臨酒樓前救下的小孩兒的,香囊上繡的東西這麼醜還掛在脖子上顯擺,真是讓我一見難忘。”
惜不成道:“原來是霍紹松的。”
“原來那小孩兒叫霍紹松。”九申一頓,思索著道,“那日梳流問我小孩的事,現在想來,怕是沒那麼簡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