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太陽總是晚出。
天色還未完全明亮,便有一輛馬車離開了晴園。馬車很寬大,有五個人坐在裡面。
九申看著身旁一同跟來的尹誠,覺得很奇怪。
今早他們四人剛準備出發,尹誠忽然神色慌張而來。
尹誠見到四人準備外出,連忙上前詢問。
九申當時便看出尹誠有些問題,但也未戳穿,而是告明情況。
尹誠聽到霍紹松失蹤後擔憂之色溢於言表,他隨四人一道去了解霍紹松情況本是人之常情,但是九申心中問題一個接一個冒出。
霍紹松是祁山派曲將重二弟子、方逸遊二師兄霍岱的兒子。霍岱早年醉心武學與闖蕩江湖,直到三十幾歲才成婚,他的妻子夏喜是一位普通人家的女子。但霍紹松出生後不久,夏喜因勞鬱成疾,於一個大雪紛飛的冬天離開了。後來,霍岱認識了因為家道落敗而從小就流落青樓的柳憐笙。
霍岱幾經波折後終是贖下了柳憐笙,柳憐笙便成了霍紹松繼母。
但是如今霍岱背叛師門,尹誠怎麼還會去了解霍紹松的情況?難道是因為他發現其實他心中一直敬仰相信的師父師尊,還有喜歡的師妹都只是表面如此,看透了一切後覺得霍岱的事也是祁山派自己瞎編的?還是這裡面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不會吧。
突然,他擠到花酒月與惜不成中間,搗搗這個,碰碰那個,壞笑道:“閒來無事,我們不如猜猜尹少俠與我們一同前去的真正原因?”
花酒月看著尹誠先是發懵隨後迅速變成一臉窘態,贊成道:“好。”
惜不成本不想參與,但看兩人興致頗高,又看看尹誠滿臉窘色,也同意道:“可以是可以,不過贏的人有什麼好處?”
九申一挑眉:“贏的人可以問輸的人一個問題,如何?”
惜不成笑笑:“九申兄,你的意思該不會是隻是問問題,但回不回答或者是不是如實回答都是無所謂的吧?”
九申一幅你懂就好的神色:“惜兄,這些就不用如此計較了吧?”
惜不成笑而不語。
九申重又坐會尹誠身邊:“你倆不說話我可當你們都同意了,一盞茶時間為限。”說完,九申便靠在車廂上,一臉沉思。
而花酒月與惜不成似乎也是在思考這個問題。
尹誠神色有些慌亂,他終是憋出一句話來:“你們不要亂猜,我真的沒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那三人聽罷同時向尹誠望去,九申更是一臉果然如此的神色。
尹誠自知失言,已經漲紅了臉。
一盞茶時間過得很快,尹誠此時已經是板著一張臉端坐在那裡了。
九申率先回答,他有些開玩笑地問:“尹少俠,你不會是想去看柳憐笙過得好不好吧?”
尹誠一臉無動於衷。
九申嘆道:“看來我應該選一個靠最譜的原因,而不是選了一個最不靠譜的。果然是錯了。”
惜不成隨後道:“或許尹少俠是覺得此事與祁山派有關,所以特來查探一番。”
尹誠聽到祁山派下意識地便問:“此事牽扯到祁山派了嗎?”
惜不成搖頭,道:“尹少俠不必擔心,祁山派如今正在蓬元客棧,一切都好。不過此事與祁山派到底有沒有關係惜某就不得而知了。“
尹誠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