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寢殿,太醫跟尉遲天菱說道:“太后前後中了兩種毒,一種是潛伏在體內多日侵蝕著身體,但沒有另一種為引表現不出來,當引子出現時……”
“阿尋呢?”尉遲天菱沒有等太醫說完,一個冷冽的目光突然甩向塵雨,塵雨頓時有些心虛,“千小姐,跟,跟太子,在,在偏殿。”
尉遲天菱見她這樣子,也意識到出事了,連忙奪門而出。
太后那邊眾人急得不得了,宴會上的小姐們鬥嘴鬥得開心,而偏殿裡頭的千尋跟尉遲皓寒就倒黴了。
太后是個狠的,下的藥比薛楚霞還重許多。
最後千尋只能走個麻煩的,用銀針過穴讓尉遲皓寒配合內力先把他體內的毒氣排出來,然後再來幫她。
本來尉遲皓寒想讓她先的,可是她那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她怕他運功體內的藥流動得更快,到時要是狂性大發起來,那她就徹底完了。
千尋的穴位把控得很好,尉遲皓寒將毒素逼出來後馬上幫千尋。
可以用最簡單的千尋不要,偏要這麼折騰,尉遲皓寒也是拿她沒折。
好在一切都順利,當尉遲皓寒把她身上的銀針連同毒素一起逼出來時,兩人同時鬆了口氣,滿頭大汗地栽在床上了。
“累死人了,下一次,打死也不來皇宮了。”
“那可不行!”尉遲皓寒颳了下她的鼻子,“你可是要嫁進東宮的。”
“滾!”千尋一拳打在他身上,尉遲皓寒截住她的手,眸光情意綿綿,“我不勉強你,我只想你在我身邊就好,你可以做你想做的事,東宮會是你的天地,無需看任何人臉色,我不會束縛你,這樣不好嗎?”
千尋想抽回手,尉遲皓寒明明沒有握緊,可是她怎麼也抽不回來,最後只好放棄了。
“我沒考慮好,還有一個多月呢!”
“只不過一個名份罷了,也沒什麼啊?莫不成,你真想去菱王府圖個名份啊?”
尉遲皓寒跟個丟失了心愛的娃娃似的小孩,可憐巴巴的看她,看得千尋噗嗤一笑,“想什麼呢,我怎麼會去菱王府,我跟你說啊,如果我真進了東宮,那也只是為了敷衍你的皇祖母,我跟你沒什麼的。”
“這只是你現在的想法,但是我有的是耐心。”
尉遲皓寒伸手將她額間的汗珠擦掉,待指尖落在她眉間時,輕輕摩挲著碧芝畫的蓮花,“擦不掉的?”
千尋一手把他的爪子拍開,“那可是碧芝花了一個時辰畫的,你別給我弄壞了,要不然碧芝非……”
“阿尋!”
千尋話還沒說完,門就給踹開了,兩人齊齊望向門口,一見尉遲天菱,千尋刷的一下就坐起來了。
尉遲天菱在門口看著他們兩個就這麼躺在床上,雖然沒有衣衫不整,但是兩人都滿頭大汗的,實在令人忍不住想多。
“我,我們沒什麼的。”
千尋連忙翻身下床,尉遲皓寒懶懶地坐起來,瞥了尉遲天菱一眼,“就是有什麼,也是理所應當的!皇叔這麼急過來,可是有事?”
尉遲天菱眉頭緊皺,但是他相信她,故而沒理會尉遲皓寒的挑釁,對千尋說道:“太后中毒了,你快點過去幫她看一下。”
“什麼?”
“什麼?”
幾個太醫圍著太后忙得焦頭爛額,尉遲天菱見他們只會分析沒有給出最快的治療方法,他第一時間只能去找千尋。
以她現代的醫術,怎麼說都要比這些古人強。
太醫院首席太醫見尉遲天菱回來了,連忙上前道:“菱王,太后本身體內已經被毒素侵蝕得很嚴重……”
“你一邊去。”尉遲天菱冷聲打斷,遞給千尋一個目光,千尋連忙上前去檢視。
千尋治好尤老夫人的事在皇城是傳開了,但是眼見為實,她一個養在深閨的大小姐,多的是人覺得誇大其詞。
楊太醫在太醫院當任首席太醫多年,還是第一次被人這麼拂了面子,因此看待千尋的目光懷著濃重的不滿。
千尋把脈之後,檢視了下已經封住穴道的銀針,然後起身跟尉遲天菱說道:“還好及時施針控制住了毒素。”
“切!”一個比較年輕的太醫沒等千尋說完,直接一個白眼。
他是楊太醫的徒弟羅冠聰,見師父因為千尋而受菱王輕視,對待千尋自然就不友善了。
千尋話到一半頓住,尉遲皓寒剛想呵斥羅冠聰,但被尉遲天菱拉住。